宋清和是真不吝啬,下午就让尧子烈送了一食盒的腌野草。
谢晚意原封不动直接用太极佩传过去,不出意外,雁王的第二碗汤药又吐了。
他脸色发白,闭了闭眼,“都拿给沈归复。”
“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别乱说。”
闻渊见王爷忍得难受,赶紧把食盒抱在怀里,“王爷,您怎么不和杏雨姑娘说实话。”
裴恒挥了挥手,“再站远些。”
直到闻渊退至门前,他才长长舒了口气,“这已经是燕临最能拿出手的东西,本王不好拒绝。”
这可苦了程太医,药方改了一次又一次。
“不对啊,明明脉象已经平稳,怎么还是喝一次吐一次。”
药童也无奈,一整日就守着小炉煎药,见四下无人,“师傅,我只见过怀孕的夫人喝一次吐一次。”
“王爷是不是不想喝药啊?”
程太医瞪了眼,“胡说八道。”
药童缩起脖子,又听他咂摸,“要是妇人晕吐反应倒好说了。”
裴恒也终于提笔告诉对方,“野草稀缺,只有宋将军每日可配一小碟。将军好意心领了,再者南疆不缺吃食,还请不必割爱。”
谢晚意看着字条,再一想宋清和满脸得意的表情,无奈道,“将军热情,不好推辞。”
热情?
裴恒怎么也想象不出宋清和会对一个女子热情?从前三皇兄撮合他和镇子上腌野草手艺最好的那位姑娘,结果这家伙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人家从军营哭着跑回去,后来说什么都不见他。
这还不行,过了半月就远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