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声令李郎君烦不胜烦。
他刚送走大夫,转身便踏进屋中呵斥:“好了,别哭了!人又没死!”
李汤氏抹了一把泪,“这比死了还难受......”
大夫刚刚的话尚且还回荡在她耳边,他说李耀恐怕今后子嗣有碍,非但如此,今后床笫之事也会有些困难,他下半身被打烂了,想要医治是难如登天。
李郎君忍着气劝:“那你待如何?对方是康国公府的人,国公府势大,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
“便是国公府的人,也不能就这样随意草菅人命!”
李汤氏竟是连夫妻尊卑有别都不上了,她猛地站起来,恶狠狠的道:“康国公府还不是依靠贵妃发家,圣上再如何宠爱,不还是越不过皇后去?连恩泽她娘家人也不给个封号,只要我们......”
“蠢妇住嘴!”李郎君厉声大喝,脸色已然变得铁青。
李汤氏被吓住,呆了一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李郎君环视一圈房内,见角落里只有个小丫头阿树低眉顺眼的站着,许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她竟然原地打起了瞌睡,头还一点一点的。
李郎君压低声音,“此事休要再提。”
接着他提高声音,叫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小丫头。
“阿树?阿树!你去把阿土叫过来,让她过来伺候她男人,还有阿云,让她替换你。”
李郎君的态度诡异的有些温和,他甚至没有责罚阿树,而是让她快些回房休息。
阿树一脸困倦的揉了揉眼睛,“是,郎君。”
待真的踏出房门,阿树脸上哪还有困意?分明一脸清明,她本是津津有味的听着李郎君和李汤氏对话,可听到后面的时候,她就觉察出不对了。
李郎君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田舍郎,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