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想知道更多关于疯子的事,但张军医却一问三不知,他甚至连疯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是探子,身份信息只有你阿爸知道。”
谢扶光明白了,像后世的卧底一样,身份信息只有对接人知道。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找到他的家人了,不过很快下人回来,也没带回好消息。
“我向城里的乞丐打听了,都说他是最近才出现的,以前都未见过。”
又道:“说他不是一直疯,只要没人惹他,他就不会发疯。”
“辛苦了。”谢扶光颔首屏退下人,转头问张军医:“您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张军医:“五六年了,大概就是你阿爸战死前。”
阿爸是在赣省战场上牺牲的,由此可推断,疯子当时也在赣省,莫非他疯了之后,一直在找回来的路,找了五六年才找到?
想到这个可能,谢扶光心里便觉有愧,更觉敬佩。
是什么样的信念,才支撑他走了这么久这么长的路。
“请您先尽力为他医治,若您治不好,我再带他看西医。”谢扶光道。
若国内西医的水平不行,她再想办法送他出国医治。
张军医颔首:“我定尽力。”
他同样钦佩对方。
“小姐。”下人从屋里出来,过来复命:“洗干净了,人中途就醒了,但没发疯。”
谢扶光点头,起身和张军医一起进屋。
下人给他洗的干干净净,脸上的络腮胡子也刮掉了,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只是一双眼睛还是混浊呆板,看着不似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