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之吃痛的同时手被打偏,堪堪从旁边人的脸侧擦过,旁边人没感觉到疼,她的手背却留下一道鲜明的痕迹。
叮!
大洋落地,滚了几圈,凌云之的视线没去看地上的大洋,而是看向了大洋飞来的方向。
“是少夫人。”
“少夫人来的真及时。”
“少夫人今日的衣裳也好美。”
凌云之看着谢扶光,她新婚,穿着海棠红的旗袍,外面一件同色的宋锦提花外衫,脖子上叠戴了三条长短不一,大小不等的珍珠项链,没人这样戴过首饰,独特又贵气,说不上来的好看。
她一直知道谢扶光漂亮,可她从未正视过她的漂亮,在她的观念里,漂亮的女人就像花瓶,极易碎裂,需要人精心呵护,她以为谢扶光也是如此。
可谢扶光狠狠打了她的脸,她一次又一次的让她看清,她不是花瓶,她是铿锵玫瑰,她浓烈炙热,她光芒耀眼。
衬托的她,像阴沟里的老鼠。
这一刻,凌云之生出了逃离之心,可很快又被她压下去,她凭什么逃,谢扶光固然优秀,可她也不差,凭什么她出现的地方,她就需要避让。
她偏不!
凌云之收回视线,牢牢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比刚才还直。
谢扶光是少帅夫人,全场最尊贵的客人,她的位置自然也是全场视野最佳的,周围都是老将家的夫人们。
夫人们谨记自家丈夫的话,纷纷同谢扶光攀谈,夸她衣裳漂亮,夸她首饰漂亮,夸她气质好,跟少帅天造地设,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谢扶光始终保持微笑,不端架子,也不刻意迎合,不咸不淡的聊着,反而让人更想同她结交。
大卫见人都到齐了,上台说了几句话,随后春水秀正式开始,没人再说话,全被走秀吸引。
看着这群太太小姐们恨不得上台把衣服扒下来的眼神,大卫再次佩服谢扶光的脑袋,真不知道她一个没有留过洋的东方女子,是怎么有这么多时髦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