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楼的人已习惯少夫人晚起,八点还在睡是常态,二夫人来时,谢扶光就还没起。
二夫人:“可是病了?”
不然谁这个点了还没起床,又不是未出阁的小丫头了。
花朝自是不能把少帅和少夫人的夫妻事往外说,只含糊说昨夜睡晚了,然后让仲夏招呼二夫人,她上去喊人。
谢扶光听说二夫人这么早造访,怀着十二分的好奇下来。
“让二夫人久等了,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谢扶光一下来就问。
二夫人搁下茶杯,笑道:“不是什么急事,我昨日回了趟娘家,我祖母请了徽鸿班的去唱戏,想请少夫人也赏个脸,特托我来请,不知少夫人今日可得空。”
谢扶光一口答应:“长辈请,不敢辞。徽鸿班的戏我还没听过,今日托老夫人的福了。”
二夫人高兴的很:“少夫人能去,我祖母午饭都能高兴的吃两碗。”
说定这事,约好了出门的时间,二夫人先行离开。
“您打了三少爷,二夫人不仅不生气,还请您去她娘家听戏,我怎么觉得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花朝不安的道。
仲夏也点头:“您就不该答应。”
“不去,怎么知道她想搞什么鬼。”谢扶光淡定起身:“饿了,先吃饭,不吃饱哪有力气听戏。”
她其实不爱听戏,主要是听不懂,说来也奇怪,洋文她都能听懂,居然听不懂戏文,也是够够的了。
吃完饭又上楼洗漱梳妆,换好衣服,她吩咐花朝:“手包里什么也别装,把我的枪装上就行。”
花朝听的都紧张了。
谢扶光安抚她:“有备无患。”
不一定用得上,但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