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算到了“转机”,鹤昱就一直想推出爆发的具体时间。
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鹤昱没有家人,因此在元旦那天,去了自己师傅的道观拜访。
他的师傅早在前几年就去世了。
师傅去世后,他才下山入世,寻找一些其他生路。
这几年他也会时不时地回来,这还是第一次带着心事回来。
鹤昱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小院中。
师傅走之前让他下山,不要锁住道观的门,这样若是有人在山中迷了路,还能够在这里住几晚。
鹤昱走到祠堂,拿出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旁的残蜡。
微弱的火苗亮起,蹿入他的眼里。
鹤昱压着眉心,单膝跪地拍了拍蒲团,然后跪了上去。
面前列着数十个牌位,最左边那个牌位,赫然就是他师傅的。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到了半夜才离开祠堂,宿在了道观中。
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成了一棵树,视角局限,但是很高阔。
狂风将他的叶子吹掉半数,似乎是要折断他,让他感到压抑与难受。
天空乌云密布,隐隐有暴雨之势,而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人们奔跑在街道上,慌乱推搡。
落在后面的人满脸惊恐地朝身后望去,异形紧追不舍,一个章鱼头人身的异形甩出自己的触手,卷着他的腰,拉近后直接用触手包裹着男人的身体,将他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