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见,傅晚棠原以为,冷嘉人已经是一堆白骨。
没成想,她此刻躺在病床,书摊与被子上,头顶悬挂液体。
在病中的冷嘉仁,莫名多了几分静态的美。
那种美,是历尽千帆,允许任何可能在她身上发生的随遇而安。
比如现在,她突然的到访,没有给冷嘉仁造成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甚至还笑得出来,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
傅晚棠咬牙,冷嘉仁的淡然是她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在冷嘉仁这里,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大哭大笑。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永远都是淡淡的笑。
而她,只是联想到‘冷嘉仁’、‘安佳人’这两个名字,就会烦躁。
此刻,她的猜测得到证实,一颗心反倒平静了。
傅晚棠迈步而入,顺带把病房门反锁。
“想不到,安佳人就是冷嘉仁。”
安佳人淡笑,“托你的福,这些年我一直活得很好。”
傅晚棠一直都非常、极其讨厌任何事情都反应平淡的冷嘉仁。
无论她说什么话,对冷嘉仁造成不了一点伤害。
这种无力感,让她无处发泄。
“你居然能活着,真不愧是医学世家长大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