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痛苦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难怪傅园只有他和傅爷爷住,还有上一次爷爷说的傅妈妈抑郁症。
安小月想到傅盛炀对她近乎掌控的安排。
她出门有保镖盯着,吃饭定餐定量,练习孕期瑜伽、上心理辅导课。
傅盛炀不止一次强调,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他接受这个孩子,并且希望生下来的时候健康、健全。
原来是因为他有这一段痛苦的经历。
“所以,你很怕我腹中的孩子也没办法顺利生下来,是吗?”
“是。”
这是傅盛炀第一次和她说起关于他家人的事情,第一次说起她怀孕,他的想法和害怕。
风吹过廊桥,安小月一点瞌睡都没有,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傅盛炀。
甚至在她的潜意识里,傅盛炀这种没有什么情绪的人,是不需要被安慰的。
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屁股上一阵冷意传来。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直到天空拂晓。
会客室的门,终于开了。
三位律师先一步出来,后出来的几位领导无精打采,很是疲惫。
“走吧。”傅盛炀开口。
安小月跟在傅盛炀的身后进了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