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能够帮助你脱困的人。”
“什么意思?”
“我没有能力救你出来。因为日本人会阻拦。必须是工部局出面,能够压倒日本人。”
“你直说吧!”
“我可以出钱,推一个人上位。让他在工部局里面对抗日本人。甚至主管工部局。”
“工部局是董事会领导的。想要主管工部局,必须控制董事会。而董事会里面,英国人的数量最多。目前的总董事,也是英国人。你没有能力做到。”
“是。我做不到。但是钱能做到。”
“需要很多钱。”
“那就拿钱砸。”
张庸平静的回应。
他不用考虑。就知道这笔钱值得花。
只要能够控制工部局,现在花出去十美元,以后是可以赚回来一百美元的。
别人可能做不到。他张庸肯定能做到。
因为他知道未来几十年的历史走向。知道战争的进程。
在自己的智商范围内,可以利益最大化。
在1941年12月8日以前,用英美来遏制日本人。摄取利益。
在之后,则是用德国人来遏制日本人。
抗战胜利以后,立刻将德国人甩掉。摇身一变,又成为胜利者的一员。
他有多少重身份?
不清楚。但是他感觉自己能搞得定。
打打杀杀,他不擅长。但是,见风使舵,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他都学会了。
他现在欠缺的仅仅是经验。
到明年,他的经验应该积累的差不多了。
他也会变得老奸巨猾。
而且,来自后世的他,非常清楚,用金钱开路,可以做什么事。
什么工部局,什么董事会,背后的较量,其实都是金钱和利益的较量。十万美元不够?那就一百万!
工部局背后的董事会的总董事,肯定不需要100万美元。
因为日本人不舍得花这个钱。
而他张庸舍得。
所以,钱,不是问题。方法也不是问题。
他现在欠缺的是一個合适的人选。
一个有野心的,想要上位的,纯粹的英国人。
现阶段必须是英国人。
因为在1942年以前,美丽国的工业实力,还没完全爆发出来。
法国人现在高傲的要死,搞不定。
“鲍勃。”
“谁?”
“鲍勃。你和我都认识的。原来的开滦煤矿副总经理。刚刚调来工部局担任董事。他不太满足现状。”
“是他?”
张庸想起来了。
他和鲍勃的关系不错。合作过。
之前,在开滦煤矿,鲍勃还请他去抓捕捣乱的日寇间谍。
结果,张庸一口气抓了一大串。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鲍勃对日本人是不太喜欢的。或者说,是相当抗拒的。他骨子里,是排斥日本人的。
这就足够了。
一个发自内心讨厌日本人的英国人。
刚刚从开滦煤矿副总经理的职位上被调遣到工部局担任董事。不知道算不算降级?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油水肯定没有以前多。
以前,开滦煤矿是企业。企业里面的钱,个人油水肯定丰厚。
然而,租界工部局,董事什么的,自身是没有薪水的。薪水怎么来,张庸也不清楚。
“他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被排挤了?”
“是。”
“那就好。我回头和他联系。”
张庸点点头。
既然有了目标,那就开始进行吧!
先去和鲍勃见个面,看看他有没有合作的意思。如果有就,合作共赢。
“他在哪里?”
“他很失落。经常借酒消愁。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米兰酒吧。”
“行。我去找他。”
张庸点点头。然后告辞出来。
打听到米兰酒吧的位置,然后径直到来。
不知不觉,又是晚饭时分。米兰酒吧还是非常热闹的。
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客人。有国人,有洋人。还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
三教九流。
鱼龙混杂。
张庸径直走进去。
随身带着枪,当然没在怕的。
进入酒吧。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虽然是酒吧。感觉和歌舞厅差不多。
依稀间,看到舞台上有一个美女在演唱。似乎有些熟悉?
也没在意。径直查看四周。
结果,暂时还没发现鲍勃。倒是发现一个有标志的囚犯。
没错,就是囚犯。是被影佐祯昭释放出来的。他正隐藏在隔壁的角落里。也不知道是在进行什么交易。
米兰酒吧里面的人员很多,白点密密麻麻的。还有几个红点。张庸开始的时候没在意。现在才注意到。
不动声色。
让其他人等待。自己走过去。
从侧面走过。发现那个有囚犯标志的家伙,身边还有几个人。
他们好像是将一沓一沓的法郎,塞入囚犯目标的手里。看样子,似乎都是囚犯目标的手下?然后囚犯目标将法郎装入一个小布口袋,藏在怀里,然后走出来。
张庸立刻跟着出来。朝其他人打眼色。其他人立刻跟上。
等目标离开酒吧。张庸立刻摆手。
众人一拥而上,将目标按住。然后捆绑起来。拖走。
“我拿到钱了!”
“我拿到钱了!”
目标囚犯下意识的叫道。没怎么挣扎。
张庸似乎意识到什么。于是悄悄的打手势。众人立刻将头套戴起来。
“八嘎!”
张庸冷冷的骂道。
想要再说两句。发现情景不对。
他学到的日语,前前后后就那么一些非常简单的。说不了几句。
“我拿到钱了……”
“我拿到钱了……”
目标囚犯重复念叨。似乎是在讨好。
张庸判断对方可能是认错人了。将他当成是影佐祯昭的人了?
话说,拿到钱是什么意思?
是影佐祯昭问他们要钱?放他们出来,是要收钱的?
草!这个影佐。还真会敛财!
我放你出来。可以。但是,你要给钱。
粗略的数了数布口袋里面的法郎。差不多有一万的样子。
按照当时的汇率,可能兑换两三千美元?到底是多少,张庸不清楚。他对法郎完全不熟悉。
这个影佐,够狠啊!
一个就要一万法郎!
三十个,那就是三十万法郎!
岂不是有几万美元?
赚大发了他!
张庸将法郎收起来,然后冷冰冰的说道:“之前说好是多少的?”
“三千美元……”囚犯目标小心翼翼的回答。
张庸目光顿时闪烁。
一个三千。
三十个。九万?
真不愧是影佐啊!手段够狠!
得学着点。
若有所思的拿出个小本本,又拿出笔,然后问道:“叫什么名字?”
“彭大魔……”囚犯目标回答。
张庸装模作样的在小本本上面找。好像是在找彭大魔的名字。
一会以后,好像是找到了。然后打了一个勾。仿佛是记录了。
“你可以走了。”
“是……”
彭大魔急忙转身离开。
内心暗暗的怨念。日本人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