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沉默。
既不认同也不反驳。
就这么低着头聆听陈珪的教诲。
见陈登这模样,陈珪知道自己又白说了,陈登肯定又将方才的“谆谆教诲”当作耳边风了。
见状,陈珪脸色一肃。
“元龙,老夫今日就给你透个底,陈家是不会将家族的未来都压在刘使君身上的。”
“在你回来之前,刘使君就已经许诺老夫:这广陵会让陈家人去治理。”
“你应该明白老夫的意思。”
“虽然你没能求得官,但刘使君如今是天子诏命的徐州牧,也有资格表奏你为广陵太守了。”
“明日你就去寻刘使君,自请去广陵任职。”
“在你回来前,老夫已让公玮引了族中两千部曲前往海西。”
陈登吃了一惊:“从叔父也要留在广陵?”
陈登摇头:“公玮只是暂驻,他去海西另有重任。”
陈登猛地抬头:“另有重任?从叔父该不会是想再谋扬州?”
陈珪再哼:“公玮本就是扬州刺史,袁术恃强欺凌驱逐了公玮,此乃旧恨。”
“老夫本为沛相,袁术却派舒仲应将老夫驱逐,此乃新仇。”
“若是不报这新仇旧恨,陈家脸面何在?袁术还真当自己是天命之主了?”
“这事老夫未跟刘使君提及,你不可泄了密坏了公玮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