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长叹:“张勋兵败,明上亲引步骑五千去淮上了。”
周瑜讶然:“满殿群臣,竟无一人请命引兵?”
周尚沉默。
周瑜又笑:“叔父跟殿中群臣自然是不一样的。叔父长于治理一郡,而非引兵击贼。”
“叔父其实不用心忧吕布和刘备。”
“吕布和刘备欺负张勋用兵无方,携势穷追;看似骁勇如虎,实则后继乏力。”
“淮南既有淮河天险,又有江淮重兵部署,只需遣将隔岸对峙,就足以令其知难而逃。”
“可惜这满殿群臣不识兵理,这送上门的功劳竟无人敢要。”
周尚轻叹:“我知公瑾素知兵法韬略。”
“亦曾助孙伯符连克横江、当利,攻秣陵败笮融、薛礼,破湖孰、江乘二城,入曲阿击破刘繇。”
“若论用兵,当世应无人能与公瑾同龄竞技。”
“若非袁术改派袁胤为丹阳太守又调我入寿春,公瑾也不会滞留寿春。”
周瑜敛容一肃:“家父早丧。若非叔父照拂,小侄又岂能在家安然读书?”
“叔父既入寿春,小侄又岂能不左右跟随?”
周尚更忧,举樽欲饮:“只是如今这寿春,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公瑾与孙伯符有昆仲之义,孙伯符又与明上断交。”
“倘若明上以我为质,辟公瑾为将,又令公瑾引兵伐孙伯符。”
“公瑾不尊令,则陷己于不孝;公瑾若尊令,则陷己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