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忽然感到双腿一颤。
韩馥太惨了。
将冀州让给袁绍后,韩馥只得了“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没有兵也没有官署。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
偏偏袁绍又任命跟韩馥有仇的河内人朱汉为都官从事,还授予了朱汉调兵的权力。
朱汉又想迎合袁绍的心意,竟直接带兵围了韩馥的家且将韩馥的儿子双腿打断。
虽说这事貌似跟袁绍没关系、袁绍还将朱汉砍了以示对韩馥的同情和庇护,但深知袁绍性格的袁术可不相信会这么巧。
袁绍不是事事守规矩的宋襄公,也不是对洛水发誓放过杀兄仇人的刘秀。
外宽内忌四个字,就足以尽述袁绍内心的龌龊。
真去了河北。
袁绍不仅能折辱袁术,还能让旁人觉得袁绍宽仁。
也就袁耀傻到认为,可以在河北安安心心当个袁氏王。
“可刘标,难道就不会用脏手段折辱我等吗?”袁耀的语气变弱。
袁术冷哼:“让你多读左传和战国策,你偏偏去读腐儒才读的书。”
“袁绍要的只是天命,你我对袁绍而言,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
“刘标虽然也要天命,但他更要生存,根基浅薄的人,想活下来就得借势。”
“为了借势,刘标可以向反复无常的吕布低头,娶吕布的女儿为妻。”
“为了借势,刘标可以用舒仲应为沛相、拿出十万石谷给舒仲应去赈济沛国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