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户部尚书之位空悬,梁王那边定会趁机力推他的人上位,若是让梁王的人成了户部尚书,那户部恐怕就要脱离晋王的掌控,晋王的户部学习行走,就真成了在户部走走了。
其实户部说穿了就是一个钱字,晋王要是能帮陛下管好钱袋子,让户部能在朝廷需要的时候拿出白花花的银子。陛下相信了晋王的能力,这样在新任户部尚书的人选上,晋王就有很大的话语权。
晋王和幕僚商议后,认为眼下国库钱粮正是紧缺的时候,晋王若是能此时让国库的银子充裕起来,便有可能力排众议扶持梁端上位。
可要短时间内给国库输血,谈何容易,晋王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方向:益州,盐收。
清远堂内晋王问沈姜:“益州的事查到如何了?”
沈姜拱手道:“回殿下,还没有消息。”
晋王眼皮一掀,不辨喜怒的问道:“是没有消息,还是没有查到消息。”
沈姜跪下道:“属下无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请殿下降罪。”
晋王轻叹一声:“起来吧,本王知道此事查起来不易,只是户部尚书眼看就要致仕,程铭正又身陷囹圄,益州之事关系重大又迫在眉睫。”
“加派人手,务必要尽快查清益州一事”晋王沉声吩咐道。
晋王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半夏问道:“半夏,你既认为益州盐收有问题,那依你之见,问题会出在了何处?”
半夏一惊,道:“回殿下,奴婢对益州的情形半点不知,认为盐收有问题也只是奴婢的猜测,沈指挥都查不出,奴婢实在不敢妄加揣测。”
“不过,若是能去益州看看实地情况,或许能有些发现。”
晋王听罢,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再等十日,若还没有消息,本王就亲自去益州走一趟。”
“殿下,万万不可啊”陈永惊呼道。
“殿下金尊玉贵之躯,怎么能去益州那荒野之地,不说这来回路途遥远,车马劳顿,就说这益州盐收之事尚无头绪,谁知这其中有多少凶险,殿下去不得啊。”
半夏听闻晋王要去益州,也连忙劝阻道:“殿下三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益州之事若是非去不可,奴婢愿意效劳,替殿下走一趟。”益州明显有问题,晋王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得歇菜。
沈姜也连忙跪下道:“殿下放心,属下立刻启程前往益州,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