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记不住。简单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影响到了我的嗅觉。
陈又再去看孙倩,她已经没有表qíng了,八成是在心里泪流成河。
郑泽拉住孙倩,别跟老简置气,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明天我再来。
孙倩接了个电话,踩着高跟鞋走了。
病房里的气氛还是不太好。
郑泽坐到椅子上,问陈又钱够不够花。
陈又说不够。
人简老板失忆了啊,那些银行卡的密码都不记得了。
家里还有三保险柜,陈又替他心疼。
郑泽拿出皮夹,把一张卡递给陈又,这里有三万块,你先拿去花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陈又也不说矫qíng的话,直接就收了,谢谢郑哥。
简单说,我会还你。
郑泽笑笑,还什么啊,我爸那手术的钱,还是你给我的,数目可比这大多了。
简单说,那件事我没印象。
郑泽叹口气,你没印象,我也不能就把这事抹过去。
小顾,照顾着点老简,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又挥挥手,把卡塞裤兜里了。
简单说,我是大公司的老板,没钱吗?
陈又说,有啊,你很有钱,不过很可惜,你不记得密码了。
简单没再说话。
简单出院那天,郑泽开车过来了,接他回住处。
陈又也溜到后座了,抱着两个大包,一双眼睛转啊转的,打着小算盘。
车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期间郑泽接了通电话,提到什么目击证人,指纹,检验科这些字眼,他扫了眼后视镜。
后座的两个都在闭眼睡觉。
到了住处,郑泽没走,他帮忙打扫卫生,小顾,你们平时不请阿姨吗?
陈又在拆沙发套,随口说,学长说我没工作,没学历,平时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擦地拖地,gān一些阿姨gān的杂活,这样也就不会太无聊了。
郑泽的眉头皱紧,心疼陈又,说简单的不是。
陈又抽抽嘴,这你也信啊郑老哥,你真是个傻孩子。
郑哥,我去看看学长。
陈又在房间找到男人,站窗户那里不动,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去翻抽屉,随便拿了一个摄像机,点开众多视频中的其中一个。
房里响起痛苦的求饶声,带着哭腔,让人听着,都觉的可怜,背景里还有另一个声音,笑的很激动,很兴奋。
简单回头,陈又就把摄像机举给他看。
好一会儿,简单问,我为什么要拍这种东西?
陈又不假思索,因为你是个变态啊。
简单把眼睛从视频移到青年身上。
陈又说,我的意思是,学长你喜欢看我撒尿,尿裤子,觉得很可爱。
简单说,这么恶心,哪里可爱了?
陈又非常同意,就是啊。
简单把摄像机拿到手里,关掉视频,扔了。
陈又说,你有好几个摄像机,我只知道这个,其他的不知道被你藏哪儿了。
简单问,我为什么要藏?
特么的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陈又说,可能是怕我知道了,不高兴吧。
简单说,我拍都拍了,还会怕你不高兴?
陈又,行吧我承认,你的世界我不懂。
门口的郑泽退到后面,脸上是难以掩盖的震惊,老简平时挺正常一人,竟然还有那种嗜好,真看不出来。
该不会是就冲人小顾肾不好去的吧?
郑泽受刺激了,一口水都没喝,穿上鞋子就离开了。
房里,简单说,我要吃饭。
陈又翻酒店的电话。
简单说,我不想吃外卖。
陈又看他,那你想吃什么?
简单说,吃饭。
陈又,祖宗,等着啊。
他去对面的超市买了菜回来,就开始张罗。
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厨房的,以前你也给我做饭?
陈又刷着锅,做啊。
他说,早饭你弄,午饭你带回来给我吃,晚饭是我做,你打下手。
简单默了默说,看来郑泽说的没错,我们真的住在一起。
陈又麻利的把锅一擦,往里头倒油,学长,你每天早中晚都会对我说我爱你。
简单说,我又不是有病。
陈又说,这我不知道,我让你别说,你不答应。
还有啊,你最喜欢我尿你身上了。你说我的味道特别好闻。
简单出去了。
陈又笑的快拿不出锅铲了,你要是装的,我陪你,你真失忆了,我也陪着。
一个月后,郑泽抓到凶手,是个jīng神病患者,他竟然是二十年前那个厂里的小领班。
根据走访得知,那人的行为有点娘,xing格比较懦弱,常有工人笑话他。
一切缘由都是二十年前的一场工人间的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