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摆设清雅,墙角的几株腊梅开的艳丽,霎是好看。
蓝青奇怪的问道,这个季节哪儿来的腊梅啊?
红衣男子似乎是听多了类似的问话,他轻笑,那是纸的。
蓝青一愣,她走近些,拿手去摸了摸,眼睛不由得睁大,真是纸。
红衣男子说,这是我们爷的心思,他说,腊梅顽qiáng,刚毅,傲骨,最适合清风楼了。
蓝青问道,你口中的爷,就是清风楼的楼主吗?
红衣男子说,正是。
他微微弯身,二位稍等片刻。
不多时,有婢女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之后是红衣男子领着几个少年。
蓝青眼神示意陈末,让他应付,奈何对方无动于衷。
她只能随口问,有会抚琴的吗?
红衣男子说,这里人人都会抚琴,要说最为jīng通的,便是小竹了。
蓝青看看那个叫做小竹的少年,虽有几分妖气,却不及红衣男子的十分之一,那就他吧。
小竹留了下来,其他人前后离开。
优美动听的琴声在屏风后响了起来。
蓝青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她诧异的说,没想到一个青楼的糕点都这么好吃。
陈末,你尝尝这个,里面有芝麻,桂花,红豆,还有
陈末起身,师姐,我出去一下。
蓝青说,好。
她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房间,陈末走到长廊一角,他立了片刻,不是往下看,而是将视线上移,停在三楼。
有两个男子倚着栏杆说笑,一个一身huáng衣,巴掌脸,另一个是一身桔红的衣衫,眉目轻柔。
陈末转身,消失在长廊。
西郊有一处,是二狗子他娘当初的那个小院,药罐子撑了十三年,还是死了。
二狗子他娘是个痴qíng的人,药罐子一死,她就疯了。
陈又把小院一改造,就是现在清幽的别苑了。
这边他来的次数很少,都是来看二狗子的娘,连他就疯言疯语。
别苑除了一个疯子,还有一个老妈子,是负责烧饭洗衣的,平时不会有人过来。
陈又被扶进房中,他好像都能听到浑身的骨头咔嚓咔嚓响。
胡少爷坐在chuáng前,目光灼灼。
陈又觉得自己的脸上被烧出了个dòng,很晚了,你回去吧。
胡少爷摇头,今晚我不回去了。
算哥求你了,你赶紧走吧,你不走,会坏事的知不知道啊?陈又烦的,你爹娘会担心。
胡少爷偏过头,孩子气的哼道,他们才不会过问我的死活呢。
陈又要不是身上疼,都想去抽他,少爷你已经三十出头了,还这么不省心,说的过去吗?
胡少爷说,廖大哥,我给你烧水去。
说完就走,生怕晚一步,水都烧不成。
门一关,陈又就去把嘴里的土往外抠,特么的,都成稀泥了。
他把抠出来的稀泥甩地上,咸鱼般的躺着,我是不是老啦?
系统说,你才十九。
陈又说,那我为什么感觉自己这么吃力呢?
系统,因为你消极。
陈又,哎。
我跟你说,我真的非常,以及特别的讨厌小孩。
他又叹口气,我现在突然怀疑起了一件事,当年我讨厌小孩的qíng绪可能没有时刻控制好,被二狗子感受到了。
系统,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过了十五年之后。
陈又越想越觉得可能xing很大,所以二狗子觉得他虚伪啊,说是要对自己好,却又释放出讨厌的qíng绪。
以为的偷窥就不说了。
误会多的陈又都数不过来有多少。
胡少爷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倒进大木桶里,再去提水,把木桶装了一半才停下来。
他一脸殷勤,廖大哥,我给你擦背吧。
陈又说,然后我俩再上个chuáng?
胡少爷想也不想,好啊!
他反应过来,脸涨红,很小声的说,如果廖大哥愿意的话
陈走阻止他往下说,你廖大哥不愿意。
出去,把门带上。
胡少爷没动,而是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脖子,不止有一圈掐痕,还有一个很深的血印,咬出来的。
他捏紧拳头,气的浑身发抖,廖大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过来。
陈又抓着木桶,胡少爷这是回去调查了,想知道咬他的是谁。
不过话说回来,二狗子gān嘛咬他脖子啊,还发狠的咬。
陈又脱了衣服,打算进木桶里泡泡,哪晓得脚一伸进去,就被烫了。
卧槽,胡少爷恐怕是头一次gān这事,脑子短路,全放的热水,没给他兑凉水。
陈又骂骂咧咧,抓着木桶等水自然变凉。
等了一会儿,水还是滚烫的,他的身上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