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擎抬眼。
其他人立刻就垂下头。
盛擎扫了创口贴,他给撕下来,拿在手里看,上面小猪的图案很清晰,和少年头发上的发夹是一个颜色,粉粉的。
一个男孩子用这个颜色,倒也不觉得突兀。
会议结束,盛擎进办公室,看到桌上摆放的手机,他拿起来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管家说,先生,夏少爷昨天一夜都没有回来。
盛擎的眉头一皱,电话有没有打过?
管家说没有。
盛擎的嗓音微沉,一夜都没回来,你们有出去找吗?
管家吓的额头冒冷汗,夏少爷平时也不跟我们这些下人说什么话,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学校的qíng况。
电话啪的挂了。
管家擦擦额头,那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兴许是上哪儿玩去了,比如是去了同学家,又或者是在网吧,应该没什么事吧。
房里,盛夫人的手机响了,她听到小儿子的问话,眉心就是一蹙,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夏那孩子不合群,他能有什么朋友。
盛擎说,妈,您也该管点事了。
盛夫人对着嘟嘟的手机自言自语,我倒是想管,你让我管吗?
她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继续在衣帽间试刚买的十几件衣服,想起来了什么之后惊讶了一下,话说回来,盛擎什么时候在意过那废物啊,怎么突然过问起来了?
不就是一晚上没回来吗,前些天,那废物差不多有一个礼拜都没去学校,就在房里半死不活的待着,还搞绝食,也没见问一两句。
盛擎打去学校,那边说205班在上体育课,盛夏不在。
这时候,翻墙头溜出来的陈又在肯德基里吃玉米棒,甜的他头晕。
肖琅苟吃着薯条,你那什么表qíng?
陈又说,不好吃。
肖琅苟,他跟女生出来,她们都喜欢吃这个,怎么小哭包就不喜欢了?
他一愣,对啊,小哭包跟自己一样,是男的。
肖琅苟打量着面前的男生,眼睛比他接触的那几个女生都要大,还很黑,睫毛特别长,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下巴尖尖的。
cao,想什么呢?
这人是个同xing恋,之前还跟他表白说喜欢,怎么现在不但一起通宵,还一起溜出来坐肯德基了?
肖琅苟咔嚓咔嚓啃着薯条,脸色非常不好。
昨天那妹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哎,他下午放学了得约人出来吃个饭道个歉。
陈又把发夹拿下来,顺顺刘海,再戴上去,我走了。
肖琅苟,回学校?
陈又说不回,我四处逛逛。
他要去公司那边蹲点,任务要紧。
肖琅苟也起来,说要回家一趟,结果俩人还没走多远,就跟穿着另一个高中校服的一伙人碰上了。
为首的寸板头个头很高,还壮,两手cha兜,酷酷的,姓肖的,你把我小妹泡了又甩,这事不给我这个当哥哥的一个说法?
陈又了然,原来是校糙的风流史。
他瞄瞄身旁的阳光大男孩,打架,把妹,学习,玩耍,四不误,你怎么不上天呢?!
十六七岁的花季雨季,青chūn啊,冲动啊,鲁莽啊,一群小年轻二话不说就gān了起来。
陈又往后退,校糙这是你搞出来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就不掺合了啊。
肖琅苟一拳头砸在一人脸上,他的余光里,小哭包背着书包跑的飞快,这一愣神,就被打中了腹部,疼的他弯下腰背,差点跪下去。
哟,那小可爱跑了啊,姓肖的,看见没有,你这人连个朋友都没有。
去他妈的朋友,肖琅苟吐掉一口血,把校服外套脱了扔地上,抡起拳头以一对七。
他的眼角被打出淤青,眨动的时候捕捉到一个小身影,又一次愣住了,直接被踢飞出去。
你他妈的跑就跑了,还回来gān什么?
肖琅苟从地上站起来,用赤红的眼睛瞪着小哭包。
陈又不跟他废话,把书包一甩,打开一个人,用很大的声音说,我报警了!
对方几人不信,变本加厉的往上凑。
陈又这副身体真的不行,别说盛擎一只手拎起来,想丢哪儿丢哪儿,就是同年龄的,都能轻松把他搞定,他很快就只能躲避。
腿关节被揣,陈又摔到地上,还好他及时拿书包护住脸,不然皮肯定蹭掉一大块。
看到这一幕,肖琅苟的身子一震,这人还是喜欢着自己的,哎。
陈又对他挤眉弄眼,叫他跟自己三二一一起跑,对方拿回了个没想到你对我的感qíng会这么深,可是我没办法喜欢你的眼神,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校糙你误会了啊,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另一处,盛擎接到电话,先生,夏少爷在xx医院。
片刻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陈又在窗口那里排队拿药,他听到背后的骚动就好奇的去看。
门口那里,十几个保镖打扮的酷哥向两侧排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迈步走进来。
男人的面容冷硬,漆黑的双眸扫视四周。
陈又目瞪口呆,隔这么远,他都能抓到男人身上掉下来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