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融合了吧?
发觉一道视线停在自己身上,陈又瞬间把表qíng一收。
白旭似是随口一问,你没有发现到什么吗?
陈又装傻充愣,发现什么?
白旭盯着他,不觉得阎书很奇怪?
陈又继续装,没觉得奇怪啊。
白旭意味不明,是吗?
陈又抓抓后颈,我跟他天天见,他一直那样。
白旭待了一会儿,屁都问不出来就走了。
陈又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撒谎真是一门技术活。
他在客厅无所事事的转转,去捣鼓阎书的电脑玩了。
阎书忙到凌晨才从医院回来,他脱了衣服去冲洗,换上gān净的睡衣躺在青年身边。
陈又翻了个身,脸贴着阎书的胸口,人还是迷糊的,回来啦?
阎书摁了声,把青年往怀里带带。
陈又突然醒了,他去摸遥控器开灯,撑起身子捧着男人的脸瞅瞅。
阎书问,gān嘛?
陈又叹道,你好美。
阎书的面色一黑,让开。
陈又不让,怎么了?
阎书说,我去吐一会儿。
陈又,
他摸摸男人的脸,一个人要先面对自己,才能面对别人。
阎书的唇角微抽,你说的什么?
陈又说,我也不知道。
阎书,
陈又说后背痒,你给我抓抓。
阎书说,自己抓。
我手短,够不到。陈又瞪他,男朋友后背痒,抓两下都不行?
阎书把手伸进去,哪儿痒?
陈又哼哼唧唧,就是你刻了一串的那儿。
他发觉后背的手不动了,怎么不抓了,快抓抓,我痒死了。
阎书阖了阖眼,疼吧。
当时好疼的,我睡觉都不能躺着,只能趴着。陈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湿了,现在不疼啦。
下次不要这么玩了,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无仇无怨的。
阎书垂眸,无声的叹息,你啊。
陈又好困,他嘀咕了句,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
这段时间他跟阎书在一块的时候,总觉得很像一首歌里唱的,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说实话,陈又都不知道自己对阎书是不是那种喜欢,要是喜欢,那也太快了吧,嗖嗖嗖的。
要不是喜欢,为什么会控制不住的去关心呢?
可能还是因为熟悉,熟悉到什么程度呢,像是几辈子的qíng人。
没准阎书也是跟他差不多,对他有种迷之喜欢。
往上抓抓,对,就那里。
陈又不做老巫婆,让上下眼皮这对王子跟公主幸福的拥抱上了。
阎书的眼底被戾气覆盖,无意识的呢喃,你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跟其他人分享。
他自言自语,我想杀了他们,全都杀了。
但是不行,只有两条路可以有,一起毁灭,一起生存。
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还想不起来,快点想起来吧
陈又睡着了,没有听见。
第二天,白旭去医院找阎书,开门见山,上次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你。
阎书不否认,也不承认。
白旭的表qíng凝重,阎书,昨晚我去找你,那个不是真正的你。
他深呼吸,或者说,不是只有你。
我说的对吗?
阎书没有给出回应。
白旭莫名的感到一股凉意,他这个老同学不是常见的人格分裂。
阎书,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他能帮到你。
不需要。
白旭看老同学回答的毫不犹豫,他咬牙说,难道你就不想搞清楚,混在你人格里的都是什么东西?
阎书抬眼,目光晦暗不明。
办公室有几秒的死寂,白旭就要以为面前的不是阎书,他再去看,又是阎书。
如果已经到了可以混淆的地步,即便是短暂的时间,那也可怕。
他比谁都清楚,多重人格之间会共生的可能xing极低,更多的是要击毁对方,占用本体,成为唯一的存在。
白旭放缓语气,阎书,你应该要为陈又想想,再这么下去,他会吓到。
阎书半响说,这个周末我有时间。
白旭说好,就去给他联系了那位心理医生。
周末下午两点,阎书跟白旭碰头,去了某个心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