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朝楼上看一眼,怎么样了?
林傅行叹口气,我刚下来,qíng况更差了。
胡为也叹,医生呢?
林傅行说,全身多处骨折,背上的伤口较深,送医院了。
胡为把眼镜摘下来,捋了捋额发,他身上有哪些伤?
林傅行摇头说不知道,谁都无法靠近。
我进去的时候,他攻击我,要不是我躲闪及时,已经倒地不起,半死不活了。
陈又听的一脸懵bī。
这两人说的谁啊?胡为不是带他来看厉严么?
那这就是厉严的家?厉严人呢?
对了,胡为说厉严怎么了来着?他当时没听。
陈又摸摸鼻子,那个
林傅行打断,走吧。
胡为跟林傅行jiāo换眼色,试一试吧。
如果这个少年也不行,那他们只能以bào制bào,qiáng行进去。
厉严的身手了得,癫狂起来见谁都攻击,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头野shòu,比正常时候更加难对付,他们两个人是不行的,起码要十几个,经过一场恶xing的厮杀,才能试着将对方打晕。
房子太大了,四周有风,yīn森森的。
陈又跟在胡为跟林傅行后面上楼,他忽然往下看,俯视着客厅,奇怪,怎么好像听到小狗的叫声了啊?
又听见了,陈又停下脚步,这里有养狗吗?
有。林傅行说,一只土狗。
陈又的嘴一抽,心疼那只土狗,来这种房子超大,人极少的家庭,会水土不服吧。
他回过神来,楼梯上就剩自己,胡为跟林傅行已经上去了,正在用一种迫切又严肃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突然紧张了是怎么回事?
陈又看着胡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说好的找厉严,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么晚了,他出来乱跑,老爸会担心,而且还答应了十一点前回家。
厉先生呢?
胡为说,我现在就在带你过去。
陈又微愣,身体先大脑一步,蹬蹬蹬跑上去,难掩的激动,在哪儿?
胡为说,前面就是。
闻言,陈又就甩开胳膊腿,在走廊上奔跑。
胡为跟林傅行看着少年高兴的背影,就跟小媳妇要见到丈夫似的,那么迫不及待,他俩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林傅行问,你都把厉严的qíng况说清楚了?
胡为说,嗯。
林傅行觉得不可思议,那他竟然不害怕?
胡为说,我觉得他就没听。
林傅行望着停在厉严房门前的少年,那,再说一遍?
胡为说,有必要?
厉哥对这小子挺上心的,但那是人清醒的时候,这会儿谁都不认识。林傅行说,万一他对这小子做出什么伤害,铁定会怪到你我头上。
胡为打了个抖,叫住站在门口的少年,重复在电话里说过的内容。
陈又听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狂躁症么?他想拿手机搜搜,没准网上能有一些信息,可是胡为跟林傅行看着自己,这时机不对。
胡为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拍拍少年的肩膀。
林傅行手cha着兜,和他一起等少年的决定,进去后,生命安全不一定得到保障,想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绝对不可能。
那个医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又的理智告诉自己,别犯蠢,跟疯子讲什么都不顶用,回去吧,太危险了,他的身体却不听话,要去看看那个男人。
我跟厉先生不熟,只见过两次。
胡为跟林傅行异口同声,两次?不是只有一次吗?
他们互看彼此,看来厉严在他们不知qíng的时候,接触过这个少年,发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昨天还亲口提出要一组照片。
胡为打破怪异的氛围,我们找你,是因为厉哥有严重的身体洁癖,他能碰你,说明对你不排斥,所以这次想让你试试,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陈又惊讶的扬了扬眉毛,那个男人有身体洁癖?那他凑上去亲嘴的时候,怎么没被推开?可能是没反应过来。
嘭
一声巨响从房里传出来,把门外的三人都吓一跳。
陈又的喉结滚动,想往胡为身后躲,结果呢,妈bī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竟然站到最前面去了。
有一种模糊的东西,取代了他的本能。
胡为跟林傅行都对少年刮目相看,年纪不大,胆量倒是不可小觑。
陈又呵呵,别这么看老子,老子完全管不住两条腿,他吞咽口水,瞪着眼前的木门,鼻子里都是木头的香气,隐隐裹着杀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