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小huáng狗从陈又怀里冒出头,还没两个月大呢,就装模作样的发出警告,也不知道能吓到谁。
林傅行把伞搁门外,调侃着笑,小东西,你嚷什么呢,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上回还是我给你打的针喂的药。
胡为在后头说,我给买的狗粮。
俩人利用休息日大老远的跑来,一是真有事,二来,也顺便看看厉严跟少年的相处qíng况,鬼知道在得知他们同居的消息时,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林傅行跟厉严上楼谈事,胡为在大厅找陈又说话,说有个剧本很适合他,问他要不要接。
陈又把小huáng狗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摸毛,跟个贵妇似的,什么剧本啊?
胡为有备而来,从公文包拿出剧本,是一部网络剧。
他把姿态摆出来,这部剧等的起,你慢慢看,如果觉得蛮好玩的,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聊后面的事。
陈又说行吧。
静了几秒,胡为说,陈又,厉哥他现在
陈又,嗯?
胡为摇头,没什么。
陈又继续摸毛,厉先生夜里没用过镇定剂和药物,能睡着,还能打呼,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必须要搞他,不住进他的家里,不能入睡。
胡为的眼睛一睁,无声的表达着卧槽。
等到林傅行下楼,胡为就跟他分享消息,要卧槽就一起卧槽。
他俩看看厉严,再看看陈又,静静的卧槽完了,没多待就走了,急需静静。
陈又搞不懂那俩人离开时看自己的目光,跟看救苦救难的如来佛祖观世音似的,他们怎么了?
厉严把门关上,雨水进脑子里了。
陈又,
他挪开点,让男人坐过来,小huáng狗顿时惊的浑身狗毛竖起来。
厉严视若无睹,叠着长腿翻杂志。
陈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男人聊天,知道小huáng狗还没有取名字,他想也不想,就从嘴里蹦出一句,来福怎么样?
三三也可以,还有四四。
他微愣,四四这数字怎么那么怪呢?
厉严看着杂志,难听。
难听吗?挺好听的啊,陈又问道,哪个?
厉严说,数字。
陈又噢了声,也没跟男人较真,那就来福吧。
他揉揉小huáng狗的脑袋,笑眯眯的说,来福,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小huáng狗趴下来蹭着少年的手臂,尾巴一摇一摇的。
陈又被蹭的有点痒,它喜欢我。
厉严淡淡的说,不奇怪,它主人也喜欢你。
突然说qíng话,陈又都没反应过来,他咳了声,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不好意思了,就把来福抱到男人腿上,我去上厕所。
小huáng狗瑟瑟发抖,想跳下来,又不敢。
厉严权当看不见,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否则,我不会留你。
动物和人类一样,对qiáng大的存在畏惧,恐慌,小huáng狗站在危险的人类腿上,抖的更厉害了,抖着抖着,就拉了。
卫生间的陈又听到狗叫声,就慌慌张张拽着裤子跑出来,看到面色铁青的男人,他刚要张口,就瞥到了沙发上的俩小粒黑色的东西。
罪魁祸首躲在沙发底下,烙饼似的趴着,一动不动,吓傻了。
来福,你有点便秘,哥哥带去弄点药喝。
陈又迅速抱起小huáng狗,脚底抹油,生怕男人会把他连人带狗的一起踢出大门。
从那天之后,小huáng狗只能在自己的小窝,以及房子外面活动,不能进大厅了,可怜的,它哥想chuīchuī枕边风,把它搞回来,也不晓得怎么chuī。
陈又试过几次,不是被抓起来搞,就是被按着亲,没法chuī风。
他要cao心来福,还要在老爸那里瞎说八道,每天都通电话,无非就是早上几点起的,午饭吃的什么,加班到几点啊,跟同事的关系怎么样,药还有没有。
陈又简直不敢想,哪天被老爸识破了,他会怎么死,估计惨的一bī。
到那天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主会保佑他的。
陈又喜欢跟厉严同居,是真的喜欢,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对方从自己家里拽出来,睡前的最后一件事,准是搞事qíng,然后筋疲力尽的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