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开始，莫道海便开始紧张地忙活，将那片腐肉又切下一小片浸入配好的药汁之中，然后以火焙之。
火苗慢慢烘着那一小块腐肉，莫道海便以恶言煎人心：
“呵呵，你们可知，做了我的药仆，会有什么下场？我每十天，都会在药仆身上试一副新的丹方——不是我研究得慢，而是药仆不够用。”
他斜睨着明霜，见她还在慢慢打量那块腐肉，手脚拿取器皿的姿势生疏得很，不禁冷笑。
“你放心，小丫头，我定不会让你早早死了，我要留到你变成一个女人，再在你身上研究娲皇之术。”
娲皇之术，是造人之术，这道人用心不堪可想而知，屋内听懂的众人都已勃然变色，只有明霜如同没听见一样，神色平静。
莫道海将腐肉焙干研成粉末，倒入另一碗药汁当中，又将这混合后的汁液分成十份，再分别向其中加入不同的药粉，细细分辨。
同时，也不忘向凌恪道：
“而你，就来试药性最猛烈的虎狼之药。有的可以让你如遭冰冻三尺，有的可以让你如被烈焰焚身，还有的，可以让你痛得如万箭穿身。你可知你这位前辈——”
他下巴一指屋角那个神色木然的药仆：“当年也是位风流人物，现在，你们问他，可还记得自己原本叫什么名字吗？”
莫道海再看明霜，她——她不仅不理他，居然连那块腐肉也不看了，跑去跟凌恪聊天。
真是不知死活！
明霜看着昔日友人如此青涩的时期，颇觉有趣。
“这位凌少侠，我若救了你师父，你要怎样报答我啊？”
凌恪表情认真而虔诚：“赴汤蹈火以报。”
“太笼统了，我若要你跟我回村帮我种地，你肯不肯啊？”
“肯种。”
明霜不禁感叹，原来凌恪从少年时，就是这么惜字如金啊，让她更想逗上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