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微一沉吟,向凌恪道:
“尊师身上的外伤虽然看着严重,但并不致命,危险的是尸毒发作,情况十分危急,我有一……”
话刚说到一半,外面便有人叫道:“端午,出来奉茶——凌兄弟呢?快来见一见神医。”
另一个倨傲的声音道:“呵呵,倒也不必麻烦,我莫道海原是没那么尊贵,要人跑前跑后接待。”
原来宋七宁已经请了那个医修莫道海回来,此人生性虚荣傲慢,进门见没人高接远迎,顿时觉得受了冷落。
明霜开门望去,见一个身穿水蓝色道袍的清俊道士正对着一个中年灰袍道士弯腰赔礼,灰袍道士一脸刻薄相,脸色十分不悦。
端午委委屈屈重新上来奉茶时,却又被此人看见桌上的残茶,又见明霜等几人出来,更加恼火:“原来是另有贵客了,难怪难怪。”
宋七宁见有生面孔,微微一怔:“这位是?”
明霜大大方方上前拱手:“在下越明霜,是随父亲一起来拜访道兄,久仰久仰。”
宋七宁一边还礼,一边向越天骄道:“越庄头,我这里有急事处理,松塔庄上我过些日……”
话还没说完就听莫道海在旁一声冷哼:“宋道友公务繁忙,不若我先回吧。”
他说完便往外走,凌恪情急,立刻飞身过去拦他:“前辈且慢——”
莫道海虽是医修,但眼光毒辣,身子微侧,一掌拍在凌恪胸口气行之处,将他推出丈许,怒喝:“怎么?还要动手了吗?”
凌恪没有反抗,生受了这掌,站直身子,仍躬身行礼:“不敢,只求前辈救命。”
“要我救命?救命便要有救命的礼数!”
宋七宁知道凌恪向来不擅言辞,正要上前说话,却见凌恪双膝一弯,直直跪了下去:“求前辈救命。”
莫道海仍不理会,故作姿态地坐下喝茶。
凌恪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前辈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