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章尧,“你今天怎么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往常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章尧笑了笑,说:“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吧,凡是我们乌中的学生,向来都是多面性的,如果你只有一条标准来衡量,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比如说胡阳,有时候我的确很讨厌他,尤其是讨厌他在钟画面前那么油腔滑调,但是呢,当我看他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在小提琴演奏会上一展身手以及在书法大赛上泼墨挥毫时,却又不得不由衷地佩服。”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钟画从外面忽然推门而入。她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一开口便说:“方义,你今天在骑峰岭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你知道吗?后来楚横和张耘也试着各自射出了一箭,可惜呀,都双双落榜了。”
方义见钟画来了,忙站起身拉出一把椅子请她坐下,然后不住地摇头说:“这件事以后就别提了,那一箭真的是我瞎蒙的,好比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只能说那一刻运气特别好。”
钟画抿嘴笑了笑,半天沉默不语。
章尧对钟画说:“你怎么不去陪胡家那三位少爷唠嗑,跑到我们这里来凑热闹?”
钟画呵呵一笑,“他们正陪我爸打麻将呢,四个人玩得不知道有多开心,哪里用得着我陪说话。你还真别说,那三个家伙真是个个聪明,我怕我爸到时招架不住,会输得倾家荡产呢。”
章尧不禁摇摇头,笑着说:“我看你现在这张嘴啊,倒是越来越像胡阳了。”
钟画狠狠白了一眼章尧,没好气地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