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摇摇头,“我这两天有些头疼,脑子不灵活了,不用比就知道一定会输的。”
钟琪正要坚持,钟琴却从外面跑了进来,喜滋滋地对钟棋说:“你快过来,一起看热闹去!章尧哥哥来了,为了一幅画在跟二姐争论呢,还争得很激烈。”说完,她又对方义说:“你要不要一起来?”
方义摆摆手,“你们去玩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周先生见方义愁眉不展,就问他:“你姑姑的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嘛,你还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该不会是害怕子修师父太严厉,不敢再回金禅寺去了吧。”
方义轻声地笑了,“子修师父再厉害,总还得听法新方丈的吧,要是方丈不让我回,我就真的不再回去了。”
周先生也笑了笑。不过,他很快收敛起了笑容,忙将方义拉到了里间屋子,然后神神秘秘地说:“有一件事情一直搁在我心里头,总是让我感觉不舒服。我现在告诉你,你可要替我保密!”
方义从未见过周先生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一刻也等不及了,慌忙问:“怎么了?什么事?您快说!”
周先生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就是钟骄出事的那天黄昏,我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又哭又闹的,就走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快到钟老板书房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书房里出来,一路小跑着出去了。当时我以为是店里的哪个伙计有事要找钟老板,也就没在意。可是事情过去了几天后,我才突然想到,那天钟老板还在上海办事情呢,压根儿就没回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方义听了周先生这一番话后,简直喜出望外。找了好多天的线索,一直毫无收获,没想到最关键的线索居然藏在周先生的脑子里。
方义知道钟子恒不想让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因此也就没有告诉周先生实情,他只是顺着周先生的思路往下推理,“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在没有被允许进入钟老板书房的情况下,擅自闯了进去,还鬼鬼祟祟的,那他说不定就是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