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警告的声音不大语气也较为平静,可在场的人听到耳朵里却好像是震耳欲聋的冰冷警告,一个个噤若寒暄的连连点头。
“脑瘤。”
从医多年,周喻从现在得到的初步检查结果中能看出来不少东西,但想要进一步确认当然还需要做更具体的检查,只有所有能够探明的数据都全部探明才能在后续的治疗中使用最具备针对性也是对病人损害最小的方法。
这一晚周喻都没有休息,就这么在陈养喆休息的套房里坐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陈养喆习惯性的早起穿着病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的就是一夜没睡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的周喻,除了茶之外也还有已经吃了一半的早餐。
周喻放下报纸站了起来:“爷爷,我想着你差不多也该醒了。”
陈养喆见到周喻连衣服都没换,不由得微微皱眉:“你一晚上没回去?”
“没。”周喻摇头,将白纸随手丢在桌上。
陈养喆缓缓点头来到周喻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一脸平静的拿起周喻放在桌上的报纸,道:“给我倒杯茶,我的检查结果是不是有问题。”
周喻道:“是有点问题不过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们还需要做一个更详细的检查,茶现在不能喝,不能进食不能喝水要等到检查结束才行。”
陈养喆看了看周喻,点点头重新看向手中打开的报纸:“今天的头条有意思,国会议员赵泰燮的保镖被发现全身光着吊在桥上,昨天赵泰燮才进了你的办公室,他的保镖今天被就吊起来了。”
周喻面不改色:“嗯,报纸上说是半夜的时候有人报警然后发现他的,我去通知他们准备检查,爷爷你稍微等一会。”
陈养喆用鼻子发出了声音:“嗯。”
周喻出去回来也不过就两分钟,进来看见陈养喆好像是在发呆,顿时放慢了脚步轻轻走了过去:“爷爷,都准备好了。”
“嗯,走吧。”
陈养喆起身走了出去,忽然间就让周喻感受到了陈养喆此时透露出来的某种不同以往的东西,衰老。
针对于头部的检查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周喻就拿到了结果,而在看见结果之后周喻也是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算严重。”
但一边的院长就有些难受了,作为医生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周喻说明一下陈养喆现在的情况:“可是大少爷,现在从检查结果来看这颗肿瘤虽然不大但却长在非常敏感的位置,这个位置根本无法进行手术,会长的年纪太大强行进行手术风险会很大,另外还检查出了脑动脉畸形,一旦血管继续病变或是破裂导致出血也会引起很大的反应,这也是非常危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