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便另想一计便是,又有何难?”
见孙老夫人胸有成竹,孙协兆心下稍安,他询问道:“母亲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孙老夫人勾了勾手指,孙协兆当即坐近了些。
“若是严格说来,顾皎皎嫁到咱们安阳侯府已逾两年,已然犯了七出之一。”
孙协兆当即了然:“母亲,您的意思是,以无所出之名休妻?”
“正是。”孙老夫人嘿嘿一笑:“顾皎皎出身商户,娘家人也死绝了,没人能给她撑腰,还不是任我们揉搓扁圆?”
“青青身份尊贵,届时娶她万万不可寒酸,将那顾皎皎休弃后,咱们趁机将她嫁妆吃了,日后青青进了咱们侯府,也定然欣喜。”
孙协兆垂眸沉吟,少顷,他抬头:“若是如此,青青定然会在岳丈大人面前替我美言,那我的平步青云之路岂非更加顺遂?”
“我儿聪慧!”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夜间,孙协兆一身酒气来了顾皎皎房中。
顾皎皎挑眉:“夫君今日怎么舍得来?”
孙协兆冷冷看了她一眼,话也不说,倒头便在寝屋外的小塌上安置。
顾皎皎懒得理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莺儿总觉心惊肉跳,午后,她担忧道:“姑娘,姑爷这几日再搞什么幺蛾子,奴婢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
顾皎皎躺在贵妃椅上,橙黄阳光星星点点散落在她白皙面上,纤长睫毛轻轻颤动。
片刻后,她才漫不经心开口:“但凡与孙家挂钩之事哪样简单?”
“你不用理他,他大概准备干什么我是清楚的,他所求也是我所求,既然目标一致,那便由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