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东西扔出去,莫要脏了顾府的地方。”顾皎皎唤来两名家丁,指着地上的麻袋嫌恶开口,“对了,将这欠条也塞进去,若是他们有心借款,我也能慷慨解囊。”
家丁领命,连带着欠条一同,将人扔了出去。
沈云祉的眸子是藏不住的欣赏:“你倒是大度,这般蛮横你都还愿拿出银子接济。”
顾皎皎连忙抬手制止,神色认真道:“还望小王爷慎言,有借有钱,何来接济一说呢?”
“我倒是盼着他穷途末路,来日若是赖账,今日这顿毒打倒是能再光明正大些。”
看着她眸中狡黠,沈云祉笑而不语,眼中情愫又加深几分。
不过转瞬,他便收回目光,自顾自道:“时候不早了,这建方斋竟还没有消息。本王会派人去问,你且候着消息。”
“有劳小王爷,静候佳音。”
一场闹剧,竟让她忘却了小云南王本是为了第一楼的戏台而来。
顿了顿,沈云祉忽然开口:“你若无事,也可与本王同去。”
若是没记错,她与杜玉荣相熟便是这建方斋。不知为何,他也想以同样的法子表现两人亲近。
顾皎皎只觉得自己大抵是疯魔了,竟从这平淡如水的语气里听出了半分期待。
她踌躇一瞬,仍是摇了摇头:“我便不去了。既然小王爷出手,此事必然手到擒来,我得加紧回第一楼规划一番才是。”
沈云祉面色不改,没再坚持。
送走小云南王,顾皎皎才得松懈片刻:“你叫王吉继续盯着孙协兆,安阳侯府也别落下。今日之后,难免他不会存心报复。”
莺儿点头记下,却仍愤愤不平:“姑娘,您方才就该踹他一脚以泄心头之恨!”
顾皎皎:“出了这道门可不许再说此事了,就当他未曾来过。若是他当真拿了签字画押的欠条过来,那倒未尝不可。”
莺儿掩唇轻笑:“奴婢记下了。不过这安阳侯府好歹也算作大户人家,竟然如此不将体会,也不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