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你且记着今日的无力行径。”孙老夫人依旧歇斯底里,在刘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起身,“待来日东窗事发,可莫要怪安阳侯府不留情面。”
她的夜郎自大,只叫顾皎皎勾起唇角,再无其他。
“你既然谈及情面,我便再告诫你一句。”她眼眸一凝,冷若冰霜,“若是当真动了依靠平王府翻身的心思,可得仔细着到底娶了什么身份的。”
孙老夫人却不以为然,反倒讥讽一声:“又在说这些酸话,你不必就是嫉妒青青身份尊贵,有个王爷父亲。”
“而你,这辈子就只能守着你那几个铺子过活,再是翻不了身!”
既是冥顽不灵,便是多说无益。
顾皎皎轻叹一声,暗自惋惜多费口舌。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夫人早些离开吧。”她侧过身,只留班长清冷面容,“免得在这商贾起家的顾府待得久了,玷污了你尊贵的身份。”
孙老夫人得意洋洋,登时端起架子:“你能明白便最好。安阳侯府并非无情之人,你若想通了,将从前的物件如数奉还,再配上多些的嫁妆,那外室一事我依旧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到底是不死心,一想到顾皎皎的万贯家财便心痒难耐。
从前只是几间铺子便能叫安阳侯府过得那般滋润,如今大半铺子那还了得?
自两人和离,她便没吃过好东西,实在是招架不住。
顾皎皎禁不住白她一眼,不再理会。
孙老夫人却是愈挫愈勇:“你若不满意外室身份,也可破例指你一个妾室身份。”
“不过你须得安分守己,不得声张。不如如何,明面上你还是安阳侯府的弃妇,传出去又回了侯府,会折辱了名声。”
听这一番自以为是的说辞,顾皎皎再是忍无可忍,一计凌厉眼神递给莺儿:“赶出去,不必顾及年迈多病,多少银子顾府都赔得起。”
莺儿俯身领命,卷起衣袖蠢蠢欲动。
三人这才慌神,看着不断逼近的家丁节节败退,声音颤抖:“你想做什么?惹了安阳侯府可就是惹了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