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吴听寒走到半山腰时,王先生才收起脸上的那幅惊诧神情,转过头来问我,这个女人滴脑壳是么子做滴?老子收得(藏得)啷个隐秘,她啷个一哈就猜到咯?
我能理解王先生震惊,毕竟我从老司城一路回来,就是被吴听寒的智商给一路碾压回来的,所以我完全能够明白王先生此时此刻的心里感受。
当一个人力气比你大,学习成绩比你好,甚至一天的工资都比你一个月工资都还高的时候,这些或许你都能接受,但要说别人的智商比你高,怕是没有谁能接受这种事。
我看着王先生满是挫败感的脸颊,耸了耸肩,讲,我要是晓得,我就猜到了。你想知道答案,你去问她不就得了?
王先生摇了摇头,讲,你去问。
我讲,为什么?
他讲,她那双眼睛太毒,我有点不敢让她看,搞得老子好像没得秘密一样。
哟呵,原来不只是我有这种感受,王先生竟然也有!
听到他这话,我那畸形的心理,很快就得到了一种变态般的平衡。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自己独自落魄的时候,或许还会觉得憋屈,可当身边的人都这样落魄的时候,你瞬间就释怀了。
于是我撒开脚丫子追上吴听寒,问她,你怎么知道王先生把陈谷子的棺材埋在祠堂了?
要知道,当初王先生要把我爷爷的棺材在祠堂里放一晚上,都得到了乡亲们的一致阻拦,更别说还要在祠堂里挖一座坟了。要是王先生真敢那么做的话,怕是有的老乡会直接拿着菜刀砍他!
吴听寒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讲,一个我们都猜不到的地方,除了祠堂外,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猜不到的?谜底就在谜面上,这么简单你也好意思问?
我听见王先生在一旁发出了一声嗤笑,显然是他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故意让我来问,好看我的笑话。
呸,这鬼老头,死不正经!
吴听寒日常怼完我之后,就看向王先生,讲,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同意你在祠堂里埋人的?
王先生原本挫败的脸色,听到这个问题后,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那份自信,甚至连微驼的背都挺直了不少。
他没有直接回答吴听寒的话,而是习惯性的先问我,讲,大学生,你猜一哈,我是啷个让他们同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