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而且还是带着颤抖的声音,但即便如此,这三个字还是传遍院子里的每一寸角落。
以至于那些在院子里站着、跪着、趴着的人,听到这话后,全都怪叫一声,然后声嘶力竭、连跪带爬的跑出了院子,使得谢川计爷孙的尸体都没人入殓。
倒是村长和他身边站着的几个人,还算是镇定,站在堂屋里看着谢川计爷孙的尸体唉声叹气,一脸悲伤的表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谢川胤的特别交代,所以我并没有把谢川胤他们当年的计划向谢不归透露,以免他会带着沉重的枷锁和满满的内疚活下去。这也就使得整个谢家村的人还不知道谢川胤他们为何而死,仍旧将其视作一场害人无数的天灾人祸。
我虽然知道这是谢川胤他们一手策划的‘瞒天’计谋,但这按照抓麻将顺序依次死人的匠术(鳞次栉比)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现在已经应在谢川计和谢不昕的身上。
也就是说,过了今晚十二点,就会有下一个人依次死掉。按照顺序,应该是挨着谢川计他家的邻居,只是不知道是上家还是下家。
张哈子闻言,一巴掌扇过来,讲,上下你屋脑壳,下个人要应到谢不归他屋里!
谢不归听到这话,顿时就慌了,急忙问张哈子,我屋和他屋中间,没得三十户也至少有十八户人家,啷个下一个就要应到我屋里?
张哈子讲,因为都是十点,上次最后一个轮到你屋,这次自然从你屋开始轮,这才是一个完整滴循环。
谢不归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指着谢川计他们的尸体讲,这次明明是从他们屋开始轮滴,顺序早就错咯,啷个可能会轮到我屋?
张哈子讲,他们两个只是骰子滴替代品,仅仅只是激活老这个匠术而已,根本就不算最开始死滴人。
谢不归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显然不肯接受这样的现实。
张哈子继续讲,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哈脑壳顶上滴横梁,上头肯定有和你屋房梁上一模一样滴图案。
听到这话,谢不归二话不说,从堂屋里面搬来梯子,提着一盏煤油灯就上了房梁。
我看见他在房梁上摸索了一会儿,还吹下来许多灰尘,然后整个人就愣在上面,过了好一阵才走下木梯,茫然的提着手里的煤油灯,不知所措。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相信,讲,这些有可能只是巧合呢?
张哈子冷笑一声,扔出最后一个最有力的证据,讲,麻将桌昨天晚上都到你屋摆好老,你哈觉得是巧合迈?
听到这话的谢不归,终于不再反驳,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