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此人怎么上来的。
当时,他随队拦截正欲回城的苏曜。
沟子城虽小,但确实正经军事用途。
“打下来。”苏曜坚定道。
这才几个时辰,寒冷的气候便让他们掉队了二十多号人。
这可是近三丈高的城墙啊!
乌桓将士们震惊凸目,但苏曜却不会闲着发呆。
苏曜在扫清了近战的盾兵后,反手一挥,这些弓兵便被他的陌刀打的粉碎。
最起码兄长最后这句话倒是没什么毛病。
然而,他却没想到,就正是他这脑内斗争犹豫的一会功夫,误了卿卿性命。
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被血性激发,肾上腺素飙升的乌桓战士们想不也想的挥舞起手中长刀冲了上来。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走南线,翻越山脉后,再折而向东,以更内侧的道路,沿渝水北上,经白狼山,到管子城。
“妖怪,妖怪啊!”
如此果决狠辣的杀戮,让他们手中的武器都变得无比沉重,不少人两股战战就像丢下武器逃跑。
乌禄塞信心十足道:
北境寒冬的雪夜,温度轻松便可下探至零下20度以下。
“大哥不可不重视啊。”
或是腰斩,或是枭首,几个呼吸间,这些凭着一时血勇,前赴后继的乌桓兵士们便纷纷变成了一地的残肢断臂。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城头巡视守夜的乌桓将士们陷入了混乱。
“稳住,不要慌!”
“前排举盾保持防线,后排弓箭手准备齐射。”
这是那个他从小崇敬的勇士乌禄塞?
你这主将一跑,一瞬间,门楼上的
紧接着,一个黑影在城墙的阴影中迅速跃起,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直奔城墙顶端。
“飞,飞上来啦!”
“渣渣。”
但是,苏曜的武勇又令他望而却步。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啪叽一声,酒坛掉地破碎。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竟然会有敌人如此胆大地前来攻城。
很清楚其内应发挥的作用。
而为了保证偷袭的成功率,他们显然在白天是不可能生火取暖。
乌禄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不过此路绕行较远,恐怕不能在明日天亮前到达。”
“什么?!”
“来啊,再来!”
只见苏曜如猛虎出笼,眨眼间便来到这溃兵的身边,寒光一闪,又血光四溅,那大好头颅是冲天而起。
城墙之上,守夜的乌桓勇士们裹着厚厚的皮裘,缩在城垛后,借着微弱的火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说话间,苏曜的目光已经盯上了那在后排指挥的乌禄泽。
“这大冷天的守夜,不让喝酒的话,岂不是不给咱活路?”
“太轻松了呀~”
“啰嗦啊!”
这如此狠辣又干脆的杀戮,还有那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皮裘,几乎一瞬间便把乌禄塞的记忆带回了昔日平原之战的战场上。
“敌袭,敌袭啊——”
根本不敢再迎战,一心只想逃得性命。
这好不容易逃回了塞外,过了一阵安稳的日子,没想到
“快,快跑!”
这恐怖的杀戮瞬间吓傻了后面还没跟上的战士们。
这是一条更安全的道路。
这苏君侯竟然决定要强行攻打?
然而,苏曜却显得异常坚定。
“大哥?”
苏曜在地图上一看便发现了,此地的问题。
田畴话音刚落,牵招也皱眉道:
“纵使您精兵强将,个个以一当十,但我等却都是骑卒,未带攻城器械啊。”
而在这雪地行军,每多一天,他们的非战斗损耗便越大。
“杂鱼休走!”
就这样,苏曜追在逃兵后面直冲门楼。
“白狼山下一片坦途,若是天亮了走那里,必然会被乌桓斥候发现。”
“他是他来了。”
然后
“杂鱼。”
当面之敌是纷纷丢下武器,扭头就跑。
“杂鱼——死!”
与此同时,苏曜则是化身闪电,一头猛冲,挥舞陌刀一往无前。
“大哥,军中执勤,不得饮酒啊。”副官乌禄泽按着酒坛劝解道。
城墙上这最多不过并排三人的通道简直就是他绝佳的杀戮舞台。
若是走那里,他们为了避开斥候,最少要耽搁一天时间。
不是吓得,是物理意义上。
刘备话音一落,不少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在刚刚,两人还在说汉人又没有长翅膀。
是的,乌桓人平素里从来没有军中禁酒的说法。
“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回过头,看向兄长,却一下子愣住了。
“咱这沟子城,作为前哨要塞,若是汉兵来救,必首当其冲。”
即便穿着厚厚的皮裘,却也难以适应这般严酷的气候。
大脑激烈的斗争,但是看了眼那越来越近的苏曜,他还是不敢亲自提刀去战,只得一咬牙,冲向楼梯随其兄长去也。
想来,那些汉兵除非长了翅膀,能飞进来,不然在这钩子城中确实可高枕无忧。
乌禄泽见劝说无用,摇头叹道:
“日前咱们刚刚送走了汉朝的使者,如今他们都知道了大王围困那白马长史的军情。”
”这沟子城坚固无比不说,咱们还有足足两千人的守军,你怕个甚?”
乌禄塞拨开了弟弟的手,又闷了一口酒,笑呵呵道:
“咱们乌桓勇士能打能喝,哪里要得那么些汉人的规矩。”
这是绝对不可接受的损失。
众人傻眼了。
但是,这最多也就不过只是一个人的匹夫之勇罢了。
他知道,身为这些人的将官,已经到了他必须顶上去的时候。
紧接着,正在牵招还要再劝的时候,刘备站了出来,拱手问:
“什么??”
别看这城塞虽小,但却是个标准的军事据点,光城墙就有两丈余,是仅次于柳城,和管子城一样规格的城塞。
“快跑啊——”
“来来来,你也喝两口暖暖身子。”
“再说,就算他们来了又怎样?”
苏曜是迎头而上,巨大的陌刀一个横扫过去.
瞬间,那一排举盾的兵士便被打的盾碎人飞。
“他只有一个人!”
伴随着那阵阵惊呼和敌袭之声,只见苏曜手中陌刀胜雪,上下翻飞,瞬间便将身边的两个犯傻的兵士拦腰斩断。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除了少数人外,他们大多都经历了苏曜在北伐中对那两座坚城攻无不克的战斗。
是的,在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赶来的乌禄泽很快便理清了现状。
他们的脚步变得沉重,大喊一声后便是扭头就跑。
只见在这慌乱的人群中,一把长刀打着旋飞来,瞬间便削掉了乌禄泽的脑袋。
这位城墙上唯一有血性的军官——卒。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