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眉头紧皱，闭上眼：“我比你清楚……刘老师……有些事，光靠我们俩解决不了。
光凭良心、正义感，没用的，就算我们举报掉胡博士，还有无数个李博士、张博士、赵博士……
举报得过来吗？
就算举报得过来，精力竟他妈把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日子不过了吗？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刘老师。
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
“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吗？”
刘浩觉得李威这个徒弟简直不可理喻：说他坏吧，却没有害过人，说他好吧，却动不动就耍心眼、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我已经很有良心了！”李威猛地睁开眼，言语带着忧伤，“我去年因为有良心，一路从魔都追踪重大犯罪集团，到柬埔寨！
你根本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你根本不懂那种整天担惊受怕的痛苦，你根本不知道我见过多么肮脏的东西！
我差点死掉你知道吗？
我……被一个最有良心的、最负责任的烈士救过，我比你懂什么叫有良心！刘老师！
不要教我做人！你没吃过我吃过的苦！
我他妈也有良心的，但是这年头有良心的过得猪狗不如，你懂吗？
我公司那么多人、我家人、我朋友、我爱人都指望我过日子，我他妈没时间跟那些人渣斗智斗勇啊！”
刘浩被李威前所未有的肃穆庄重，搞得不知所措，但他能体会到李威心里那份无与伦比的沉重感。
“嗯……”刘浩鼻子轻呼，默默拍着李威肩膀，“好，你有苦衷，我……也的确没资格教你做人……如果老胡真的有问题，我答应你，进你的代理公司！”
说着，刘浩咬了咬后牙槽，提着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