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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慷拾起刺客的短刀,只待刺客闯入,能杀几个便是几个。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我这有两颗解毒药丸,二爷,你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诸葛焉猛地跳到那层层叠叠的瓦砾碎木前,怒喝道:“怎不早些拿出来?!”
唐绝艳道:“诸葛掌门只顾发怒,容得下我这小辈插嘴吗?”
诸葛焉也不管她话中讥讽之意,喊道:“快拿出来!等我恢复气力,杀光外头这群狗贼!查出是谁指使的,灭他娘的三代!”
齐子慷听着有一线生机,正要上前,严非锡抢在前头,沉声问道:“解毒药在哪?”
唐绝艳道:“在我左手袖袋里。”
严非锡正要取药,诸葛焉抓住他手腕道:“老严,你想干嘛?”
严非锡冷哼一声道:“诸葛掌门,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唐绝艳道:“二爷,你过来。”
她这话甚是奥妙,距离她最近的是诸葛焉与严非锡,她却叫二爷过来取药。此时情况危急,众人口中不说,心底各自存着几分猜忌,非得要一个有公信力的主事不可。齐子慷更不打话,挤入两人中间,道:“唐姑娘。”
唐绝艳道:“我动弹不得,二爷,帮我挪挪。”她身前断折的梁木交叠,身上不止压着木瓦土石,还有一具尸体,右手卡在一根木柱与碎石间,左手被压在尸体下,当真动一下也难。齐子慷忙拨开她身边土石,诸葛焉也帮忙抬起雷刚尸体,只是空间狭窄,只能稍稍抬起一寸。齐子慷伸手往尸体下探去,触手柔软,唐绝艳咯咯笑道:“二爷,你摸哪呢?”齐子慷心想:“这当口你还有心思调笑?”口中道:“得罪了。”
唐绝艳道:“我自已来。”诸葛焉把尸体抬起,让她得了腾挪空间,勉力把左手从尸体下抽出,露出沾满灰白尘末,多处擦伤的手臂。只见她食中两指指甲外翻剥落,血沿着指尖浸透掌心,无名指诡异地扭曲着。
齐子慷正要伸手取药,唐绝艳道:“小心,我衣裳里头藏着针。”齐子慷点点头,一摸之下,果然袖口处有细长硬物,料是暗器,心想:“唐门向来以暗器毒药着称,我还想以这姑娘的穿着打扮,能藏暗器的地方不多,原来是藏在衣服的夹层里。”又往袖里探去,果然找出几颗药丸。
唐绝艳道:“绿色的两颗就是,其他的别吃。”
齐子慷取出两颗绿色药丸。砖门砰砰之声大作,眼看就要被攻破,齐子慷喊道:“诸葛掌门,你先服药!”
在场众人当中,以诸葛焉跟严非锡两人伤势最轻,一颗药自然当由诸葛焉服下御敌。诸葛焉接过药,道:“你也快服药,咱兄弟俩杀出去!”说完囫囵吞下,靠在一旁木头上,调匀呼吸。
另一颗药怎么处理?齐子慷抬起头,只见严非锡一双冷目正盯着自已。这就麻烦了,以在场众人状况,谁先恢复功力,势必主宰其他人性命。且不说别的,单是假装不敌,夺路逃生,放着其他掌门在这任人鱼肉便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