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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恩的咆哮在黑暗的草原中远远传了出去,数十杆长枪指向斜木儿部落的大门。
“让我看看。”霍刚从人群中走出,所有人都对他恭敬。兰卡喊道:“霍刚小祭!”
乌恩见着他的红色长袍,把枪尖指向天空,他身后的流族们与他一般将兵器指向天空。他们虽然被剥夺了信奉萨神的权力,骨子里仍是信仰。
霍刚细细端详着脏污的布条,手指在布上搓揉,道:“这不是我们的布料。村里没人穿这种布料的衣服,这是外人想要嫁祸斜木儿部落。”
乌恩道:“尊贵的小祭,这是空口白话。我们无法进入村落检查每一件衣服,这理由不能抹去对乌恩的侮辱。”
霍刚道:“我愿以萨神的名义发誓,如果欺骗您,就让我坠入冰狱中受蚀骨之冻。”
以萨神的名义起誓是最大的毒誓,尤其对虔诚的祭司们而言。乌恩皱起眉头,信了几分。
霍刚接着道:“这布非常脏污,或许是恶毒的旅人想挑起纷争,也可能是有人想要害您。乌恩,古尔萨司不会放过攻击部落的人,我们也不会特意侮辱您招来大祸,望您能明察。”
“那我要去哪里清洗耻辱?”乌恩高声问道。
霍刚转头问兰卡几句话,兰卡又转头问了几句,村人们交头接耳,纷纷摇头。兰卡在霍刚耳边低语几句,霍刚点点头,大声道:“村子附近没见过生人。乌恩,如果您的侮辱当被洗清,萨神会保佑您。”
乌恩道:“如果让我知道你说谎,尊贵的小祭,就算古尔萨司亲自来,我也会用你的鲜血清洗我的耻辱!”
霍刚道:“斜木儿的勇士会搜查东方的道路,找到嫁祸的人。乌恩,你们往西边去吧。”
乌恩将长刀挂回马腹上,勒转马头:“走!”
六七十骑如一阵旋风,望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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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衍跟王红打从早上走到入夜都没停下过,只是不停地走。
王红催促:“再快些,越早进入部落越安全,流族不能进部落。”虽然这样说,王红心底也没底,她不知道得罪的流族是否会因为被冒犯而攻击部落,但进入部落总是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