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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一句话,几乎击溃杨衍这段时间给自已不断树立的脆弱信心。他觉得自已被看透,谎言无法瞒过这位老人。
但他还没有屈服,他要赢,他要对抗这位奈布巴都最有权威的老人。
“或许我不是,但我可以是。睿智的古尔萨司,你觉得我应该是吗?”杨衍问。
他像是拿短匕冲向千军万马的勇士,勇气可嘉,但毫无胜算。
“在我身后有两个房间,左边的房间象征力量,右边的房间象征智慧。”古尔萨司没有回答杨衍的问题,反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是荣耀萨神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可敬的萨神之子,你能回答我吗,它们里面分别藏着什么?”
杨衍一愣,这是猜谜吗?
“你可以思考,这很重要。”古尔萨司说,“在你思考时,娜蒂亚,请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在关内的所见所得。”
王红头也不敢抬,伏地称是。
杨衍问:“我能在这大厅里自由走动吗?”
“当然可以。”古尔萨司回答。
为了保命,王红把这段时间里她所知道的关内消息巨细靡遗交代得清清楚楚。自从圣路断绝后,古尔萨司将近一年没有收到任何关内消息,或许这也是他要亲自见王红的目的。他想探问更多细节,多个中间人转达总是不够明确。
王红也有自已的用意,她不想企望古尔萨司的宽大保住性命,虽然杨衍的脑袋不太顶用。她想给杨衍多点馀裕思考。
杨衍在大厅信步走着,来到案桌旁,桌子椅子都擦拭得一尘不染,没有纸笔书卷,简直让人怀疑没有使用过。
他走到对侧的宽桌与木椅旁,一样擦拭整洁。古尔萨司会利用这张桌子与他的手下谈论公事吗?
他看向墙壁,抬起头,与前厅相同,高处有几扇椭圆形的巨大窗户。他可没有欣赏这建筑的闲情,他向来不是懂欣赏的人。他对这建筑的欣赏来自好奇,杨衍走动是想从屋里寻找蛛丝马迹,回答古尔萨司的问题。
他听着王红禀告关内消息,说到武当现今仍是沉迷炼丹时,杨衍忽然懂了为什么他会在古尔萨司身上找到与玄虚相同的感觉。
俯视,他与师父玄虚相同,用俯视的语气说话。但那并不像严狗贼那般猖獗与鄙夷,那是带着温柔的俯视,像是父亲看着孩子,在为你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