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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养不起闲人,金夫子必须找活干,可村民也聘不起长工。族长发现他会武功,让他露两手,才知是个高手,让儿子卡布斯叫他老师,聘请他教村里守卫队功夫,这才解决一日两餐的问题。
金夫子一早便去小祭屋前广场教村里的青壮功夫,谢云襟向瓦拉小祭借了《萨婆多经》,经过广场时又看到图雅在门口搓绳。
谢云襟对图雅很好奇,不明原因,后来才发觉是同病相怜。不,图雅能看到的比他更少,他还有机会,且终于看见太阳,而图雅永远不可能见着太阳,他不自觉走向图雅。
“你是昨天的旅人?”图雅搓揉着草绳,忽地说道。
谢云襟很讶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站得太近了,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图雅微笑着,“你站这么近,哥哥看见会生气。”
谢云襟还不太会拿捏与人说话的距离,除了父亲与金夫子他没与什么人相处过,大多数时候他都站得太远,图雅看不见,又是个姑娘,他少了戒心。
图雅一出生就是个瞎子,如果她父亲不是族长,如果不是部落太穷,人口太少,她即便不被溺死在水桶里,也要被弃置荒野。
“我听爹说你们奉献一头牛,萨神保佑,会赐福给慷慨的人。”图雅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看过人搓绳,好奇。”这是谢云襟能想到的借口。
“你没看过搓绳?”图雅歪着头问,“你多大年纪了?”
“十四。”
“这么大了,不用干活吗?”图雅疑问。
“我没干活,我读书,我爹照顾我。”谢云襟回答。
“我叫图雅,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金云襟,云是天上飘……”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解自已的名字,只得又重复一次,“金云襟,云雨的云,衣襟的襟。”
“我知道什么是云。”图雅羡慕道,“你一定是贵族或富商的孩子,才不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