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咬咬牙,道:“那我以后每日出入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所,与那些妓女交往密切,每日醉生梦死,嘿嘿,这样不用一个月,我便声名狼藉矣!”
苏轼点头道:“那你就成为一个真正的名士啦,是真名士自风流,这样的生活,是名士的必修课。
连风月场所都不去的读书人,算什么读书人?
你是个少年人,少年慕艾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就算是司马先生这等老学究也不能说你什么。”
苏允:“……”
苏允长揖在地,诚恳请教道:“叔父,还请教我。”
苏轼呵呵一笑,道:“你不过是一白身,官员的自污手段于你来说都并不适用,只能从孝道入手。
但你父母已经仙逝,而你又曾赠与家族五百亩学田,还千里迢迢寻我报恩,你的仁孝知恩之名已经传遍天下,谁不知道江右苏郎之名?
现在才比韩忠献之名一出,你立马与家族决绝,背刺你叔父我,你觉得别人会信么?”
苏允呆愣了半晌道:“所以我现在连自污都没有办法了?”
苏轼呵呵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说你上街上强抢民女、夺取他人家财、顺便再杀一个人,如此这般,你便自污成功了。”
苏允:“……”
“哦哦,这样一来,别人顺势将你脑袋给斩了,一切皆休,你也不用操心太多东西了。”
苏轼道。
你人还蛮好的咧。
苏允苦笑道:“我是真没有想到咱们宋人竟是这般宽容,连嫖娼都被视为风流。”
苏轼倒是有些诧异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苏允还能怎么说,叹了一声道:“我只能去寻找李公庇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