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淌叫住江流今天回来的早,而且面色似乎不好,就立马询问原因。得知是昨日有个医馆子弟渡劫陨落时,才松了口气,安慰了江流一番。
见江流神色恢复,江淌就把今天龙庭使者来过的消息告知了江流。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江淌问道。
“按惯例,当然先听坏消息。”江流说道。
“南奔国民变案,龙君下了诏书,废除南奔国,改南奔郡。南奔国君江昏和南功王族全部废为庶民,按照原先等级,发放一次性遣散费。”江淌说道。
“这不是好消息么?”江流说道。
“上次这个江昏只是被抓,就有那么多刺客行刺你,如今他被废,我估计找你拼命的人更多。”江淌说道。
“怎么可能,之前有人行刺,是他们的幕后,是南奔国的既得利益者,和江昏互相捆绑,认为江昏会回来;如今江昏被废,树倒猢狲散,没有人会再给他报仇。而江昏本人更不会,之前有王室身份,除非是真正谋反,不然不会伤及性命,但现在已是庶民,一有异动就会丢掉性命。龙君废他是为了立威,不然别人就要学样挑衅龙君和龙庭的权威。唯一可能的,就是某些人会借着替江昏或南奔国王室报仇的名义,做不利我们之事。”江流分析道。
“嗯,所以你还是得小心。不过之所以说这是个坏消息,是因为这个案子,还有另外一个主谋陈诗画,本来他的情况比江昏更严重,满朝文武都上书不仅要废除南功国,还要处死陈诗画;但四王爷和世子上书为陈诗画和南功国说情,最终龙君只是废除了陈诗画南功国君之职,还召令我俩协助南功国王太后,选出新的国君。”江淌继续说道。
“哦,那龙君曾问过你处理意见么?”江流问道。
“有,不过我回说兹事体大,还望圣裁。”江淌回道。
“你这样回也没啥问题。南功国是异姓诸侯王国,特别首代国君,靠一己之力镇压了差点推翻王室的民变,对龙庭王室功劳极大,不是实质性谋反,龙君一般不会下死手,不然以后谁给自己拼命?之所以文武百官上书要求处死陈诗画,是想撇清关系,同时也知道龙君不可能真动南功国,大家那么整齐划一,就是让龙君知道陈诗画没有结交朝中重臣,这让龙君更放心;四王爷去求情,毫不意外;而世子,自然明白龙君的意思,求情既能增加龙君放过南功国的理由,也可以和南功国结个善缘,避免南功国全部朝向四王爷。”江流缓缓分析道。
“嗯,其实这一看就能明白的事,要不是陈诗画作死搞民变这个王室最忌讳的事,估计现在他还稳稳地坐在国君之位上。就是下步,选南功新君就比较难,王曾祖的意思,是新君不能是陈诗画的傀儡。之前南功国内,宫斗激烈,陈诗画的父亲陈茁壮,继位后几乎把兄弟都弄死了,就剩一个孑然一身的大哥,如今已经老迈;而陈诗画继位后,继续发挥他爹的作风,把自己兄弟也弄死的差不多了,没死的几个,都已经残废了,根本没法继承王位;而陈诗画儿子倒不少,就是一但让他儿子继位,那大概率,会成为陈诗画的傀儡。”江淌说道。
“既然是协助南功国王太后,那就等他们把人定下来呗。”江流说道,“现在来说说好消息吧。”
江淌笑着看了眼江流,说道:“龙庭得知你因公受重伤,下诏慰问,并拨付了慰问金和慰问的极品药材,还同意你休养,平时巡查工作由我负责。”
“嗯,确实是个好消息。”江流点点头,和江淌又交流了一会,并到顶楼花园打坐了。
几日后,江流正在医馆和年轻人交流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快看,是劫云,好厉害的劫云,让人都有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