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开始后,湖仲采执意要让江流坐自己下首位置,江流赶紧已不符合礼法为由拒绝了。
“那就换张小一点的椅子,坐我边上。”湖仲采开心地说道。
饭桌上,江流一一向众人敬酒,当这些长辈有话说时,江流立即拿出一副认真听讲的表情,这让湖仲采很是满意。
“可惜呀,你要是我曾孙,不是外曾孙该多好啊!”湖仲采叹息道。
“外曾祖说这话折煞曾孙儿了,我看几位表姐妹和表兄弟都是人中翘楚,流儿侥幸能有今日微薄成就,定然是沾了外祖家的光。”江流恭敬说道。
“好好好!”那湖仲采开心异常,拿起酒就满满喝了一盅。
“流儿啊,相面先生说你表姐是大富贵相,我听说你和世子孙很熟,什么时候牵线牵线?”江流向湖路洼敬酒时,湖路洼开口说道。
还未等江流开口,湖仲采就生气地说道:“你看看你,毛六千岁的人了,一事无成,还不如你外甥,不到五百岁就两立奇功,凭自己本事挣了正八品的官职。你倒好。现在指望两个女儿嫁人来养你了。”
湖路洼赶紧低下了头不说话。
“爷爷,大哥也只是想给神绮找个好归宿,本意是好的。再说能有几个人能有我宝贝外甥流儿的机遇呢。”一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英俊男子说道。此人是江流的小舅,目前是礼部的八品笔帖式。
湖仲采没再接着往下说,就转移了话题。
晚上,江流住在了外祖父家的客舍,江流的外婆来给江流铺床铺。
江流见外婆好像眼睛里含着泪水,忙问怎么回事。
“还不是隔壁六嫂子,今天和我说了她孙子的事,听着让人伤心。”江流外婆说道。
“外婆您别伤心,没事的,小偃浚已经有办法救治了。”江流知道湖欣是外六叔公的儿子,所以马上明白了。
但到了第二天晚上,江流看外婆还在抹泪,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湖欣孩子的救治方法是有了,但救治之人有个万年道行的要求,实在太难了——肯救的人达不到要求,达到要求的人不肯救。”外婆对江流说道。
当天晚上,平素喜欢睡觉的江流,也失眠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湖欣家里。只见之前英俊秀气的湖欣,如今胡子拉碴,两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