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定是维持现状比较好,NCR烂成这个样子,周边的势力都等着看笑话呢。但是兄弟会现在还没死透,所以NCR也不能死。要我说,新维加斯和三藩市建立外交关系还是有价值的,这就是所谓的‘远交近攻’嘛。”
“还是咱儿子懂政治,”杨循不禁啧啧称奇,“哪像咱俩似的,天天就趴在实验室里。当然,儿子你可能不知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的。可能头上那一下虽然对你造成了记忆功能的不可逆损伤,但是也带来了难以多得的机遇……”
“又在这里瞎说!”
肖玉菡低声骂着,挥出右手就要在杨循的肩膀上捣一拳,被杨循笨拙地躲开了。“我这是纯粹的科研视角,你怎么就能说我瞎说……”
不管怎么样,气氛总算是融洽了许多。安德也趁此机会了解到了杨嘉耀的过去,对于杨循、肖玉菡夫妇来说,这段记忆在过去的几年里对他们来说都难以启齿。
但是如今,他已经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人,现在反倒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完美的契机。
杨嘉耀,又名安德瑞斯·杨,2255年10月24日生于三藩市唐人街的和平医院,性别男,血型。由于受到了科学家父母的熏陶,他从小就对科学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兴趣最终驱使着他走进了理工科研究的领域。
然而随着年龄增长,他的青春期逐渐到来,这期间所产生的叛逆让他和父母的分歧越来越严重。杨嘉耀渐渐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所有的兴趣爱好都是受到了父母的影响,自己从来没有找到真正的自己。
“所以,”安德小心翼翼地接着问了下去,“我最终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新维加斯?”
杨循和肖玉菡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音乐。你之前说过,你可能从学到的科学知识中发现了别样的天地,最终开创了一个新的音乐流派。”
“啥?”
“具体原理我差不多是懂的,”肖玉菡回忆起来,“好像是和电子乐差不多,靠着转接线路改变吉他本身的音色……”
“电吉他。”杨循点点头,“你以前管这个叫电吉他。”
最终杨嘉耀固执地认为他的创造足以让他在NCR已经发达的娱乐圈崭露头角,便自作主张地放弃了在旧金山的始族大学进修、追随父母道路的机会,转而卷铺盖去了加州。
“在那之后,基本上就是音信全无。偶尔有一次来电报,也是要钱的,说是把钱在音乐厅里花光了……”
“我说实话,儿子,”杨循的目光变得极为严肃,“我其实不明白你以前为什么要这么选择——我知道,现在你也许把之前的那个你视为另一个人。
但是我说实话啊,三藩市已经是整个加州几乎最开放最前卫的地方了,这里的文化氛围是最前卫的,绝不是有些人认为的什么古香古色的历史活化石。这东西在三藩市都打不出名头,去沙荫镇、去新里诺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