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
诶嘿嘿,是这样的,谭sir是不是有个下属叫南珊来着,没记错吧?
所以呢?
这还不够严重吗!你想啊!一个叫北海,一个叫南珊,那放在小说里就是cp名,还能有你曹焕的位置吗?!
曹焕此刻很想跳起来给陈弥来个醒脑头槌,想想自己被陈弥叫了那么多年老大,想想陈弥投喂过不少好吃的给自己,硬是把这危险的暴力想法压了下去。
你,现在,三秒内不回自己位置,我就不客气了,1、2
诶诶诶,我回我回,我是说真的,老大,要有警惕心啊!
滚!
话音刚落,曹焕自己的手机响了声,陈弥立刻朝这边瞄了过来,曹焕隔空给了他一巴掌,转过身去捣鼓手机。来信的果然是谭北海,谭北海这人,在曹焕对他的印象里,认真这个标签肯定是排第一位的,连谈个恋爱都认真得出奇,每天的早晚安问候是一定有的,并且不管多忙,都会在曹焕睡觉前抽出十到二十分钟时间跟他打电话讲今天自己遇见的事情。平时无事便会给曹焕发一些他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可能是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也可能是闭眼晒太阳的小花猫,甚至是自己做的糗事比如没看说明不小心洗变了形的新衣服,或是时间过长连肉都烤脆了的鸡翅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实实在在地每天都用行动跟曹焕说我想你了。
谭北海的细水流长,让曹焕有种他们刚步入恋爱环节就已经是老夫老妻的错觉,这不比那些个所谓的轰轰烈烈更让人有安全感吗。他如今每天都像在泡温泉,心脏都泡得暖烘烘的。
但是见面成了一个问题,曹焕之前因为赵祁的案子跟着谭北海熬夜工作过,知道他忙起来根本没休假日,以前是没什么感觉,现在两人关系发生改变,好几天见不了面这件事让他抓心挠肝的。他比较直接,终于在星期六的晚上憋不住了,等着谭北海发来晚安语音后,刷地回过去了一条委委屈屈的我想你了。谭北海那边好一段时间没有动静,曹焕第一次怀疑他这晚安语音该不会是弄了个第三方软件每天定时发的自动消息吧,刚这么想着,一个视频请求就顶了过来。
是、是要睡了吗?
视频里的谭北海好像仍未归家,依然是一副正装打扮,头脸都弄得整整齐齐的,但是看背景曹焕乐了那挂着的不是家居服,还能是什么。刚还想嘲笑一下谭北海,曹焕一低头,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形象极其不佳,不仅睡衣的领子一半竖起一半卷起,头发还因为洗脸时随手擦了几圈后没有梳理而乱翘。
准备要睡了,你还在忙吗?
还有几份文件要写,也、也快了。
曹焕爱死了谭北海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白炽灯下他的耳尖还是红的呢,此情此景,他忍不住要得寸进尺。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睡了,拜拜,mua!
果然,视频那边的谭北海瞬间跟信号断了一样一动不动,而后画面天旋地转了一番,似乎是手机被主人给一下倒扣在了桌面上。待谭北海再次出现在镜头中,他整张脸都是红的,直红到了脖子根。
你也、你也好好休息,明、明天见。
即使是这样,谭北海还是撑着没有先挂视频,一定要等曹焕先挂,曹焕拗不过他,只能先一步挂断,放下手机。欺负完了人,他一头砸进枕头里闷声大笑,绕着床滚了一圈,把铺好的棉被全卷成一团了,才重新找了个入口钻进去,在满胸腔的暖意里睡了过去。
星期二去取证,是极其正确的选择,曹焕在星期天被牟清狠狠虐了一节课后,第二天来上班时走路都劈叉,别说去调查取证了,他就连挪动都不愿挪动一下,恨不得粘在椅子上。陈弥几次经过曹焕身边,都欲言又止,曹焕知道他要说什么,用眼神示意他要是敢讲一句话就缝了他嘴巴。陈弥只能痛心地摇摇头,趁着曹焕赶来打人之前赶紧溜。
余了不巧在走廊上碰见了曹焕,看他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便拦住他去路,皱着眉头与他对视,一句话不讲。曹焕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得罪她什么了,后来才明白过来她在想什么。
放心,一般肌肉酸痛,明天一定去,绝对不拖。
余了将信将疑地盯着曹焕看了会儿,最终还是让开了路。曹焕佩服自己现在已经练成能稍稍通晓余了小朋友心思的技能了,转念又觉得这似乎不算是自发性练成,更像是被□□出来的。
肌肉酸疼当然没个两三天是不会好全的,星期二一早,曹焕起床的时候是有点后悔怎么没再拖两天的,但他还是咬牙起来了,叹了一路的气,赶到了清源鉴定所门口。余了是没见着,却在花坛边见着了低头玩手机的陈弥。
你怎么在这里?
曹焕警惕起来,他以为这趟只有他和余了两人,不是他叫的陈弥,那就只能是余了了。
我叫的。
陈弥正在酣战,眼睛离不了手机,对外界反应也慢半拍,半天没回答曹焕,倒是背后有人回答了他。果然是这样,曹焕皱着眉转身看向余了,走上前去抓着她胳膊将她拉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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