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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红英打余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余了则是完全信了姬红英的话,每次都会给姬红英找打自己的理由。有时实在是找不到,她就开始在被打后去制造理由,比如跑楼下把花坛里的花都剪了,或者刮掉树皮,甚至有一回,她差点把幼儿园的同学推下楼梯,幸好老师看见了,即使阻止了她。对她来说,不这样做,姬红英所说的天罚理论就无法闭合,她会因此而完全不能入睡,大热天里也全身冷汗,根本控制不了。

幼儿园的老师、隔壁的邻居,大家基本都知道余了经常受打,他们都劝过姬红英,社区的工作人员也来过,可姬红英原本是市局局长,他们也不想闹太大,最后也只是口头劝阻了事。而每次过后,余了都会遭受更严重的毒打,直至最后一次差点被打死为止。

姬局!姬局!你开开门!别打了!小了都没声音了!姬局!

隔壁大伯一早就听到姬红英在打余了的声音,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劝过,没用,更进一步的也做不了,很多时间也只能装作没听见。可今天不一样,打的时间比以往长多了,而且余了的声音越来越轻,这是要出人命啊,他犹豫再三,还是跑出家门去敲姬红英家的门。

姬红英打人时用力的喘息声透过木质大门传出来,根本没要停的意思,大伯原地干着急,他本是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但要是余了真的被打死了,他也有一定责任。想到此,他大叹一口气,赶忙跑回家里拨了报警电话。

余了是被担架抬出去的,浑身都是打出来的红条,脸上更是肿得看不清五官,她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星期,才能自己下床上厕所。出院后,她被一个穿警服的和蔼阿姨带到了局里,在那里,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个妈妈。

林兰读了两年雕塑系的研究生,毕业后开始了个人创作,期间她遇上了现在的丈夫,也是她的伯乐一位艺术品鉴赏家。她本已决心把之前国内的生活都抛在脑后,尘封起来,却接到了市局打给她的电话。再一次见到余了,林兰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这是一个代表着她过去不堪生活的小孩,她很想逃避开。余了何其敏感,察觉了林兰的疏离,便没有再靠近,她悄悄躲进墙角的阴影里,一如她往日每天为了避免挨打,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时候一样。

我选择原谅,不追究,孩子我带走了。

我很忙,人我先带走了。

林兰走到角落里,垂眼看着贴墙站着的余了。余了感觉头顶降下一大片阴影,怯生生地抬头看了林兰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去。

走不走?

林兰不带感情地低声问道,余了又悄悄看了林兰一眼,视线迅速转到地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余了稀里糊涂地被林兰带出了国,她对着所有陌生的事物都感到害怕,小动物的本能又让她察觉林兰并不太愿意她靠得太近。她试过很小声地叫了一句妈妈,立刻被林兰瞪了。

林兰带着余了来到一座大房子前,甚至都没让她进门,只叫她等在外面别动。房子的大门开着,隐隐约约能看见内里温馨的黄色灯光,一个走路还不稳的小孩摇摇摆摆地跑向林兰,被林兰一把抱起,在脸颊上亲了好几口,软声软气地说着余了听不懂的话语。

这跟林兰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余了从中分辨出了不同。

再次有人从门里出来,余了已经在门外等了大半个小时了,她站得有些累,坐在门边缩成一团,拔着地上的草。

跟我走吧。

出来的是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余了从没见过,女子手里拉着一个24寸的拉杆箱,带着余了上了一辆小轿车。

妈妈呢?

余了爬上了后座,直到车开了,她也没见着林兰上来。中年女子开着车,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余了的话。女子带着余了到了郊外的一座房子前,将她安置在了那里,余了站在客厅中央,哪儿哪儿都不敢随便碰。

我姓丰,丰收的丰,你可以叫我丰姨,以后我照顾你的起居。丰姨收拾完行李箱,下楼热了一杯牛奶塞进余了手里,我会教你一段时间语言,之后你会在附近的小学读书。

妈妈呢?

余了小声地再次问道。

丰姨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道,你乖乖的,学习也好的话,那么你妈妈就一定会来看你。

好。

余了相信了,喝光了手里的牛奶。

第一个发现余了天赋非同常人的,是她在读小学的一位教科学的老师,名叫betty jones,是位年近70的老教师,学生们都叫她mrs.jones。jones老师给了余了很多科学方面的书籍,还带着她参加了inter isef,获得了一等奖。jones老师会给余了开小灶,教她高阶课程,在发现余了都能没压力地吃下去后,便让自己做学术的儿女们试着带她一起,靠着学术及各类预备考试的成绩,成功申请上了大学。

余了拿到录取通知书后非常高兴,拉着丰姨的袖子举高了给她看。

丰姨,我想告诉妈妈,妈妈会不会也很高兴,然后过来看我呢?

嗯、嗯,应该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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