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教训的是,是微臣失言了。”陈方与俯首后退两步,识趣的差人吧尤苏寒从木架上放了下来。
刘荇看到遍体鳞伤的尤苏寒连忙上前解开自己的大氅盖到她的身上。她身后的两个婢女帮着刘荇搀扶尤苏寒往回走。大概是她刚刚把仅剩的力气用来跟陈羽轻唇枪舌战了,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她竟然连腿都迈不开来。刘荇看着尤苏寒的胳膊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出来一个没有受伤的地方以便她来扶着她往前走。她眼底逐渐模糊,终于在低头间不争气的滴了出来。
“哭什么?”尤苏寒有气无力的声音显得她格外的虚弱。
“都怪我,我早点来就好了。我以为母后过来照应过,你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只需等着三哥哥想办法救你出去即可。若不是刚刚万尘安派人过来让我注意陈羽轻,我还不知她竟然已经来这里了。”刘荇两眼幽怨的瞪着陈羽轻,“你我仅有的情分今日算是义断恩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刘荇平时最恨耍尽心机,心如蛇蝎之人。今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以我对三哥哥的为人的了解,这辈子你算是与他分道扬镳了。”
陈羽轻听到刘荇的话满脸不可置信的上前拦住刘荇的去路道:“你为了她,要跟我恩断义绝。我没有听错吧,信誓旦旦,不思其反。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滚开!”刘荇是多一句话也不愿同她多讲。她两眼厌恶的望着陈羽轻,想起万尘安刚派人过来提醒她时,她甚至还有一丝侥幸陈羽轻不会对尤苏寒太过分。到底是高看了她一眼。
陈羽轻不甘的看着刘荇幽幽道:“可是公主你现在想要带她去哪里,这虞初可是皇上亲口下令关押候审的。”
“你也知道是候审?”刘荇嗤之以鼻道,“我只当你陈羽轻无法无天,不把我父皇放在眼里。仗着陈相之势横行霸道,滥用私刑。这笔账自然有人会找你清算。”
“她本就是该死之人,早晚而已。”陈羽轻不屑的看了一眼早就站不住的尤苏寒,见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很是窃喜。就算有幸留得一命那又如何,到底身上伤痕累累,不忍直视。
“哼,怕是这次真不如你所愿。”刘荇伸手拨开挡在前面的陈羽轻,和婢女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她搀扶到旁边的草席上坐下。
“我让你带的药你可曾带来?”
“公主,带过来了。”水由不慌不忙的掏出一瓶药递给了刘荇。
“她身上的衣服全都烂了,快去帮我取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它换上。这药怎么弄,直接敷上就行了吗?”刘荇看着尤苏寒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知道从哪里先下手。
“公主,还是奴婢来吧,这衣絮已经嵌在肉里,有些已经粘在肉上发干了,我们给她把这衣服脱掉才是。”水由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方与。刘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陈大人,带着你的兵给我滚出去。”刘荇看着站在一旁的陈羽轻没有好气的瞪着她,“你也出去!”
陈羽轻冷眼望着尤苏寒,不屑的大步恣意走了出去。
水由小心翼翼的仔细拆分着尤苏寒身上的衣服,指尖甚至都不敢碰到她。尤苏寒抓着刘荇的手,禁不住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