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天封丝棋在往刘荇住处去时的路上遇到了刘渝,她不知是碰巧遇到还是特地在这等她,只见刘渝手背在身后,一脸笑意的盯着她走近自己。
“皇后这是要往哪里去?”刘渝嘴上说着话,手早就牵着封丝棋的手往前一起走去了。
“陛下今日怎会有空站在这等臣妾了,不忙了?”封丝棋的手使劲的握了一下,刘渝反手就用手掌握住了封丝棋的小拳头。尽管她想缩回也无济于事。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那些文官大臣今日参你一本明日参他一本,每日朝堂上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头都疼。”
封丝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渝,两手牵着刘渝注视了许久。
她不舍的伸手揉了揉刘渝的眉间,温婉窃笑道:“看来陛下是真的烦恼了,这愁的皱纹都多了一道。”
刘渝顺手抓住封丝棋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下,眼里满是深情:“举国之事实无大小,放心,我自然有解决的方法。现在我最愁的是……”
“陈云?”
刘渝眼睛一亮的看着封丝棋,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笑道:“我只以为你什么都不过问,竟然还能知晓我的心思。”
“倒也不是臣妾特别留心,只是刘荇这些日子日日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是她告诉臣妾,求臣妾跟陛下说说情,不能让陈云得逞,把万尘安好不易得来的兵部郎中给参没了。臣妾也不懂朝事,只应她转述到陛下跟前就是。”
“要我说这万尘安不知给刘荇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副德行我是一百个也看不上的。虽说刘荇跟我没有那么亲近,到底也是我的亲妹妹,哪有不疼的道理。”
刘渝想到探子回来报的那些话就气的横眉竖眼的,也就是在封丝棋跟前才敢把真实心态表露在脸上。
“那……那万尘安的那些事可是事实?”
“起初我跟你想的一样,以为只是陈云指示那些大臣添油加醋胡说一通,不过是朝堂上你争我斗的恶心万秦的手段罢了,谁知我派去的人回来告诉我的是,确有此事!”刘渝说到万尘安的时候就是满脸的嫌弃,只怕是在封丝棋跟前多提一句都是不愿的。
“那我们荇儿可怎么办,我日日过去,瞧她那样是铁了心想跟万尘安的。我都还未开口,她便先替他辩解了。她现在虽贵为长公主,可是你知道的,她没了母亲,就是平日里最疼她的太后也去了。如今还喜欢上万尘安这个顽劣不堪的,只缘袅娜多情思,更被春风长挫摧,只怕这段情她若执意,苦头是少不了的了。”
“这正是寡人今日过来找皇后的缘故。如今你跟她最是合得来,我见你们二人每日都会来往,不是她来你宫里就是你往她那边去。你还是多劝劝她,让她死了心。这万尘安家世虽好,可偏偏是个不成器的。前些日子还收敛一些,一日只是带上一个女子。这两日我听人来报,竟熙熙囔囔的带了三五个回去唱曲寻乐,天天搞的这司马府是乌烟瘴气的。之前万秦还在朝堂上辩解护着他一些,这些日子怕也是死了心,任凭那些文官怎么嘲讽他,也只是哼一声罢了,连话都懒得说了,哪里还有往常大司马意气风发的气势了。”
“万尘安臣妾是见过一两次的,我瞧着仪表堂堂眉清目秀的竟不曾想他会浪荡至此,干出这些事来。是臣妾唐突了,还真以为是陈相有心诬陷的,陛下就当今日臣妾没说过那些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