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们夫人有请!”
直到青草出来,王世秦才默默的闭了嘴没有对史容新再多阻难。史容新也顺势回头朝着王世秦办了个得意的鬼脸,然后大摇大摆的随着青草进去了。
史容新刚进屋时左顾右盼,仔细的看了一圈屋子里面,然后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虞初。
“这屋子的东西是他后来重新布置的吧,跟府上其他屋子的风格都不大一样。”史容新感叹之余,语气有些酸涩。她看了一眼青草,见她拿了桌上的空碗就直接往外面去了,只留下她一人站在虞初的床边,手足无措脸上也逐渐显现出在外人面前不易显露的尴尬亏欠。
“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做的!”从小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史容新就算是诚心道歉,说话还是这样傲娇倔强。
“我信!”
史容新早就做好了被虞初责怪的打算,突然听见她如此坚定的信任自己不禁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那两个字。
“当初若不是你派人去告诉王世秦我被困在会香阁,我应该真的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虞初指了指她腰间的禁步,“那日在陈羽轻来会香阁之前,我被两个男装扮相的人在楼间撞到了,就连撞到我落下的东西也不要就冲冲跑走了。你那禁步上是不是少了一串东西,是这个吗?”
史容新三步并成两步上前一把夺下虞初手上的那串珍珠坠须:“这么多年难为你还带着,我只当是被大火烧没了呢!”
史容新小心翼翼的将这坠须收起来:“这禁步是王世秦给我的,少了一截怪可惜的。”
“猜到意义非凡,要不然你堂堂郡主也不会随身带着个残次品。那日你抓我去那边时我才看到你身上的那个禁步,我又想起王世秦说的他那日本来都准备回北凉了,刚到驿站,就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厮告诉他会香阁出事了,这才又折返去了会香阁将我带了出来。”
“那你怎么不想想,陈羽轻为何知道你在会香阁。”史容新两眼挑衅的盯着虞初,嘴角挂起一丝张扬,“你就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吗?”
“所以是你吗?”
虞初的声音深沉,丝毫不给史容新眼神避让的机会:“所以,是你吗?”
这个疑惑在虞初心里已经问过无数遍,她脑海里也闪过无数张可能的面孔。如今史容新如此大方的和她谈论此事,虽然唐突却合她心意。她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史容新应该也是如此。
“不是我,虽然我有想过要不要去曝露你的藏身之地。我今日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也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你那日见过我,想必也和王世秦说过这件事。你误会我我无所谓,但是我不想他也认为是我。”
虞初听了这句无关痛痒的回答不禁逗趣道:“郡主今日过来是跟我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