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先是从自己腰间摘下来一个腰牌递给了刘渡,刘渡拿到手上看了看又抛给了虞初:“你留着,有了他你后面去京城也会方便一些。”
“去京城方便?”李四海欲哭无泪的委屈道,“就我这腰牌,能做的事情可不只是方便而已。你们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刘渡没有理他,倒是虞初前后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认是真的才收了起来。
刘渡又看了看凳子下面的裘郎中:“现在到你了,账本呢?”
李四海撇了撇刘渡:“你怎么知道这账本不在我身上?”
“你武功没有裘郎中好,若是让你将账本带在身上,但凡你被谁抓到,账本必定会被拿走,所以不会给你。至于裘郎中,我想账本也不在他身上。”虞初走到曹娘床边捡起地上的琉璃盏可惜的摇头感叹,“这么精致的琉璃就这么被你们糟蹋了,就算是取账本也没必要毁了容器,你看这工艺,实在是可惜,太可惜了。”
李四海惊诧的走到虞初身边,他左右看了看周围,好像除了这盏琉璃灯地上还又好多瓷器的碎片,怎么这虞初就一口咬定这琉璃灯就是藏账本的容器。他刚想问虞初,虞初就将地上的几个碎片都捡了起来。
“曹娘还是厉害,账本为纸,易燃之物。任谁都想不到这账本竟然会藏在这琉璃盏的下面。我那日来曹娘屋里看到这盏琉璃盏的时候还在想,这里面的蜡烛并不高,怎么这灯会有两个蜡烛的高度。难道是特地做了一个比平常蜡烛都要长上一倍的蜡烛放在里面。”虞初又捡起地上的一个圆形铁片,“直到刚刚我在碎片旁边看到了这个铁片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琉璃盏中间是用这铁片隔开的,只要将账本先放到里面,上面盖上一曾这样的铁片,那蜡烛无论多短或是倒下也不会烧到账本。你说还有比这里面更适合藏东西的地方吗,反正我是觉得曹娘在这一点上还是很聪明的,你说是不是,裘郎中?”
裘郎中转头不理会虞初,也不反驳虞初的话。
“至于这琉璃盏和账本为何会在曹娘的房间,我想这本来就是裘郎中的房间,不,应该是你和曹娘的房间。在一起这么久,你刚刚竟然对她说灭口就灭口,还真是无毒不丈!”
李四海听到这里欲言又止,他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裘郎中,然后又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圈后小心翼翼的打断的虞初的话:“那个,那个曹娘是我杀的!”
虞初知道灭口曹娘的是李四海后也没有收回刚刚骂裘郎中的打算,毕竟刚刚在那里,裘培也只是打算将李四海带走,跟自己亲手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虞初也懒得跟他们在这里讨论裘培和曹娘的事情,她伸手到李四海的跟前,眼睛朝着手心心看了两眼:“账本?”
李四海转头看了看裘郎中,见他还不肯开口,自己就先着急了起来。
“快说,再不说我脖子上就有碗大的洞了。”
虞初差点没被李四海这句话说的失去了表情管理,好在整个房间的气氛还是很压抑的,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继续一脸严肃的盯看着裘郎中。
裘培无奈,就算心里再不想交出账本,又怕李四海是真的中了那个什么青蚁的毒,只好老实交代了。
“在桌子底下的暗匣里面,你只要蹲下去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