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歌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尽量不去想这令人窒息的接触。就在她以为祭司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手,转而以额相抵。
霎时间,苏北歌只觉天旋地转,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伴随着窒息般的压迫袭来,她试图挣扎,却发现身体如同被无形之锁束缚,动弹不得。
祭司保持着这亲密而诡异的姿势片刻后,才缓缓撤离,苏北歌顿感身体虚弱无力,勉强支撑着自己,努力睁开双眼。再望向时,祭司已退回到旻庄王身侧,正在低声向他汇报着什么。
旻庄王听后,面色微变,目光在北歌身上稍作停留,最终化作一抹失望,轻轻挥手:“你,可以退下了。”
苏北歌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连忙俯身行礼,谢过恩典,随后踉跄着步伐,退出了那压抑至极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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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外,于渊面色凝重,焦虑之情溢于言表,魏子原与吴荀亦是忐忑不安。见苏北歌出来,三人便立刻快步上前,围在了她的身边。
此时苏北歌虽面色有些苍白,神情略显恍惚,但整体看起来并无大碍,于渊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苏北歌见三人神色紧张,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只是有些头晕,没受伤。”
于渊扶住苏北歌,关切地问道:“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到外面说。”魏子原低声提醒道,并将众人引至一处静谧的亭中。
四人坐定后,苏北歌深吸一口气,将方才在寝宫内的经历细细讲述了一遍。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但提及那位大祭司卞珍的诡异装扮与举动时,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魏子原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此人应是南璃国的大祭司卞珍,据传出身巫族,有通天神的本领。他如今不仅负责国内的祭祀大典,更是旻庄王跟前最得宠的人,甚至许多国家大事君上都会找他占卜问卦。”
“不是说从前朝开始就逐渐不再重用巫族之人了么,中洲朝内亦未见设立祭司之职呀。”吴荀不禁疑惑道。
魏子原摇头解释道:“南璃偏远,与中洲礼制多有不同,且民风淳厚,对神灵鬼怪仍存敬畏之心,故保留巫人为官,亦属情理之中。再者,历代王朝皆有巫族辅国之说,其神秘力量,虽多属传说,但亦非全然空穴来风。”
魏子原摇头回应道:“南璃国地处偏远,远离天子皇城,官制和礼制本就有很多都与中洲不同,且民风淳朴,对神鬼之说仍存敬畏之心,所以保留巫人担任朝官这事情,不足为奇。再者,从汤川王朝到上承王朝,皆有巫族辅国之说,其神秘力量,虽多属传说,但亦非全然空穴来风。”
苏北歌闻言,心中疑惑更甚:那个诡异的大祭司卞珍为何要单独留下自己?她抬头望向魏子原,却见他同样以疑惑的目光回望。
“苏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卞珍会让君上特意留下你?”魏子原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