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刚坐”在了法台之中的陆峰,止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遍体清明。
不过无住寂灭。
智慧的资粮和方便的资粮结合了起来,陆峰便明白自己修行的是甚么情形了!
毫无疑问,六阶次第的次第学习法门,便是先贤菩萨在进行修行的时候,寻得了一个完整的,比较安全的“阶次第考学”制度,依照此次第,逐渐往上,便可最大程度上的防止僧侣们应修习的不当,化作“厉诡”,行不正之事。
止在这些先贤菩萨之前,亦有修持之法。
譬如说,“老僧阿康”。
他的这“普遍诸金刚”的琉璃身,便要诸法不染,五蕴不沾,真心无碍,修行到了这个阶次第,除了“大佛爷”,在普通人眼中和“佛菩萨”无异。可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
就如陆峰修持得“身之大圆满”,可以虹化,止那般又如何?
前有“初代主持法尊”,后有“老僧阿康”,他们法性自然,亦见得“空性”,止他们就可以“成佛”,可是他们无有选择这般做。
毕竟有了法性,亦不过是将自己化作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大船,行走在了苦海之中,朝着彼岸进发。
菩萨,亦有分别。
修行,亦有一个上下前后,阶次第真实存在。
所以陆峰的此修法,其中便有种种困难,须得以“四摄”,须得以他本身的智慧,“人皮古卷”的智慧,眼前这“僧”的“智慧和方便”,陆峰手中的“不动明王尊”共同添补。
共同去修持此法。
佛法流逝,无知日月,唯真法永恒!反正此处无有“厉诡”,外头的“巴图温都苏”不须得担心被“厉诡”所害,马背上亦有些吃食,“巴图温都苏”不虞有饿死之灾祸,叫他在外头等着,也无是甚么大事。
就见无知日月,但见得端坐在了这“莲花台”上的陆峰,整个人的身形便变得十分之奇怪。
在遍布全身的“智慧火”之间,陆峰整个人的身体已开始变得“透明”了起来。
止他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可是全身上下的骨头和其余的器官,却无有一起褪去了颜色,这便是叫外头的人都可以看到,他的“内脏”,都开始在他的身体之中缓缓跳动,他的骨骼经脉,亦都是常人可见的样子,在这逐渐以“刹那”为时间的流转之中,陆峰背后的“密法域”之功德,忽而的开始了大量的“灌注”。
那便是“脐带”一般的连接之处,开始缓缓的“蠕动”起来,想要给予陆峰帮助,止在这个时候,陆峰心灵福至,竟然无有接收这般的“气韵”,连带着自己“苏拉上师”带来的“气韵”,亦无有勾连,砸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并且随着他在“经脉明点内脏”都可见的情况之下,陆峰身体之中的脉轮之中的气息流转,都转化的十分明显。
若是有外人可以过来一观,即刻可以得到无尽的智慧宝藏。
不过这个时候,陆峰的“不动明王尊”反倒是无有出来,只有他的“海底轮”的性力从慈悲莲花台之后勾连出来,从外部看过去,就真个好像是一朵逐渐盛开的“莲花”。
止是从下而上的。
倒着的莲花。
莲花的根就在他的海底轮之中,金黄色的莲花,它的枝蔓和根基开始逐渐的朝着上面渗透出去,顺着他的中脉和杂脉而上。
而从头顶之上流落下来的“意”,亦是如此。
止这个就不是从下而上的倒着的“莲花”了,这个完全就是顺着的一朵“莲花”,此物从中脉而下,如同是“岩浆”一样。
“如来藏”之中的“解脱之意”,“成佛之基”,和这底下逆袭而上的“莲花”,都在这顷刻刹那之间,“碰撞”在了一起!
此一刹那,陆峰背后的“圆月”,俄而之间便回归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一种类似于“大乐”的感觉,悠然而出在他的身上。
他虽然还在此地,但是其实亦不在此地了。
陆峰无有睁开眼睛,但是他的确是“见到”了“自己”。
是“我”。
他感觉自己坐在了一面平静的湖泊上面,整个平静的湖泊,上下映照如镜。他盘膝坐在了上面,但是在下面映照出来的却无是陆峰。
在他的这湖面之下,映照的便是一尊“不动明王”!
这上面是陆峰,下面亦是陆峰。
“不动明王”俄而之间睁开了眼睛,但是陆峰无有睁开眼睛,这一次,陆峰便是用“不动明王”的视角看到了上面,止从“明王”眼睛之中看到的诸般场景,和其余的场景却又不一样,陆峰便觉得眼神之中,万物灵动,止一阵赤红色的火光,笼罩在了整个世界上!
万物之上都列了一道“业火”。
而在之上的陆峰,还是无有睁开眼睛。
他的“智慧资粮”此时都在顷刻之间,便化作灰烬。
那过往之种种资粮,还有在“莲花钦造法寺”,还有明理长老给的“律宗书籍”,过往种种,化作了一道又一道的阶梯,链接在了自己和底下的那位“不动明王尊”身上,逐渐的,这位“不动明王尊”阶次第往上!
一层,一层,又一层!
一层众生!
不过此刻,他的“空性”便已经成了。
止在这样的大解脱之中,陆峰的普遍金刚——诸琉璃金刚身次第之中那些还有的不利于成佛之基之物,从内而外的开始被“佛性”“送”了出来,陆峰的双目之中,眉心轮之间,都似是多了一尊大日,太阳!
万物都在他的眼中,化作了“五浊恶世”。
万物有情众都落在了“业火”之中!
而那些从“不动明王尊神像”身上落下来的金沙,亦这个时候顺着陆峰的“佛性”,一起从给他的体内渗透了出来。
直接落在了陆峰的“如来藏”之中,叫陆峰原本化作了透明的身体,开始恢复了正常!
但是这个时间,便是陆峰有了这诸般臂助,时间亦长的厉害,日升日落,那一颗颗草,朝阳出生,夕阳不死,陆峰已经无有了日月的想法,那一只红鬃白玉狮子便如此安定的坐在了陆峰的身边,无管时间的对错,止外面将东西带来的两位僧侣,再度而来,他们站在了大殿的远处,望着此处。
红鬃白玉狮子无有驱赶他们,他们便不走。
两个僧人,一人一句话。
不须得知道他们都叫做什么名字。
他们都止是僧人。
可以叫这个僧,那个僧罢了!
二僧一僧说道:“好大的佛缘,好深厚的根器。止你看得他身边的那‘人皮’是甚么?
那是谁的人皮?”
另一僧说道:“是谁的‘人皮’?我亦看不懂,这是‘人皮’?
哪里来的‘人皮’,可以如此的臂助了人。
要是有人能够做到此事——”
最开始说话的那一僧说道:“主持可能做得?”
另一僧说道:“做不得,主持,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