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其得生。
应其得死。
所以何其生,何其死,“由死转生之轮”的秘密就在这里,这是一个“轮回”,无论是外面形状长得宛若是莲花的山洞,亦或者是其流落出来的“泉水”,再或者是深不见底,宛若是母亲一样的“羊水”。
都不过是表罢了。它甚么都是,亦甚么都不是,所以有人借由他的力量,制造出来了“由死转生之轮”,用以“由死转生”。
真正的“由死转生之轮”内里就是如此。
其实便是“轮回”。
却是另外一种完全独立于“本世界天”的存在,甚至于陆峰怀疑和“人皮古卷”的性质类似。
都并非是本地的力量。
陆峰睁开了眼睛,无有动作,就任由这些羊水将其推诿了过去,随即进入了滤泡之中,一种诡谲的静谧笼罩在了陆峰的心上,想要剥夺陆峰的所有“识”,连如来藏都要从此间剥离出来。
叫陆峰进入一种“空”。
但是陆峰无有在意,他的心就和这羊水一样的纯粹。
它便是空,所以不得离开了陆峰的身体,他在继续朝着前面流动,这种“腔体”看上去是肉身,但实际上不是。
不是。
陆峰忽然想了起来,在他想到了经文之中对于此物的解释的时候,他立刻就察觉出来,“莲花钦造法寺”最后出现的“五蕴炽盛之魔”和此物有关系,但是相比较于其,“五蕴炽盛之魔”宛若是玩笑一般,根本就不被“莲花钦造法寺”放在眼里。
但是此物不是。
他完全不是“诡菩萨”可以创造之物。
“诡菩萨”是它的主人,是它此刻的占有者,但是却并非是他的“创造人”。
便如同陆峰一样,陆峰走的“慈悲”的道路,“智慧”的道路,俱都是“觉悟者”的道路。是有无止一位“大菩萨”和“佛”走过的成熟道路。
陆峰背后的“六道轮回”也是一样,其实亦是完整“佛法体系”之中的一部分,而且还是重要的一部分,陆峰无有自己创造出来一条路,他止是顺着一条前面觉悟者的路,从中走出来,可能会从这一条路之中走出来自己的路,但不是现在。
创造和继承是不一样的难度。
他止不过是“诡菩萨”,是“血海”之中——陆峰看到了这个的时候,便是知道“血海”是甚么了,不过是“诡菩萨”从其中得到之物。
除非“诡菩萨”本体是“三相神”。
否则此物绝对不可能是他“从无到有”自行创造出来的。
当然,陆峰的意思是,“三相神”也不行。
应此物便是从“我”身上剥离出来的。
是从“梵”身上剥离出来的。
是从“原”身上剥离出来的!
其中,我,梵,原,都是用了不同的词语来形容一个东西,便可以称其为“原”。
“本来”的意思,“轮回”是“本来”的一部分,但不是完整的一部分。“原”是从来就存在的宇宙之初,是长得千眼千手的创始者,是超出了轮回的不可描述者,是一切,是万物。他的存在,便是佛经之中“一说就错,一想就错”的场面。
他创造出来了神,创造出来了世界,甚至于便是从他的身上,出现的四个等级。
他在外来念经的和尚之中,带有不同寻常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
血海之中的“血”是他,现在的“轮回”亦是他,但是陆峰却在彼处二者之间,察觉到了一种“格格不入”,这亦是陆峰感觉到了此物和本地不同的原因,此物便是外来者,便是被搬运者,他出现在这里,却是“改头换面”,亦在帮助别人“改头换面”。
尽管这可能并非是他的“本意”。
他是被分开了,分解了,无再是一个“完我”。
当然,根据佛经,“原”是五蕴织盛的虚影,宛若是泡沫,你看它在,其实它不在,它是虚假的,是“我执”。
但是此刻,陆峰却已经察觉到,此物已经是真实不虚。
这虚影便是如此的真实不虚,就在其间。
陆峰漂浮在了其间,在这“羊水”之中,陆峰闭上了眼睛,随即在他脸上浮现出来的却是“大威德金刚”的一张脸之一!
止一刹那,他脸上的“大威德金刚”脸面化作了“傩面”也似之物,从此间飘了出去。
不知去向。
而陆峰则是“温顺”的随着水流的方向,继续朝着其中走,他在这腔体上看到了诸多的“胚胎”。
其中都有“人”。
或者是正在“化人”。
无止是“厉诡”,甚至还有一些所谓的“神灵血脉”,像是“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亦在其中,“诸多胚胎”,完成了完整的“由死转生”的过程,这种“死”,并非是“厉诡”,“死人”。
“厉诡”亦是生。
但是他们化作的“人”,也和陆峰所见的“人”,并非同一表达。
至于其中有甚区别,一眼看不出来,陆峰却得时间来看看这些人到底是甚。陆峰想到了自己利用了“魔女的誓言”的时候,那些背弃了誓言的人,便会化作了“水”。
所以和他法性仿佛?
这样所有人出现之本质,亦是“一”——也就是这个“本”的一部分?
为了验证这件事情。
陆峰在这随波逐流之间,竟贴合在了这腔体之上,随即开始了孕育。
俄而出现了一道“脐带”,从无到有,从虚到实,将陆峰挂在了这上面。
陆峰便仔细的观看着四周,止在他的身后,“脐带”之上,大量的“息壤”随着养分的出现,快速的侵占在了这“腔体”之中。
随后陆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发现。
亦或者他的行为动作不会被发现,那么好了。
陆峰感觉自己的“六道轮回佛轮”,都可以在这里化作了“大圆满”。
……
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牛羊”们便是先苏醒了,却是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了大声音,直到第一缕大日的光从此间出来的时候,他们方才敢于发出来声音。
“初代主持法尊”还在盘膝念经,他昨晚一晚都无有睡觉。
“宝珠佛子”亦是如此,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一天晚上不睡觉,并非是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平常。
“白玛”亦在门外。
自然会有僧人前来服侍“初代主持法尊”,止被“初代主持法尊”拒绝了。
哪怕是“永真”并无有在此处,但是他还是礼貌的对着远远不如自己的“宝珠佛子”言语说话,告知了他自己便是要去这“庄园”上下转转,不须几时就会回来。
“宝珠佛子”自然是回应了这位“初代主持法尊”的言语。
“初代主持法尊”便从此间出来,自不用吃饭,便行走在了此间。
这里有甚么,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但是有些东西,须得亲眼见过方才为真,这是诸多年的时间之中,他得到的教训和经验。
大日升了起来之后,这里立刻就燥热了起来。
温度上升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