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汤姆话音刚落，海瑟薇就拎起手边的白色塑料折叠椅子扔了出去，“咚”的一声，砸在会议室的落地窗上，摔落到地上。
“法克！法克！法克！”
甩飞椅子，揪乱自己的头发后，海瑟薇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是把脚边的几把椅子也一并踹倒，快步走到汤姆面前，对着汤姆质问，“你疯了吧？居然接兰迪斯这个人渣介绍的活？
他自己不仅自己吸毒，还逼着自己老婆和女儿一起吸，为了钱，他甚至用枪顶着自己老婆的脑袋，逼着她去接客！他就是个十足的人渣！”
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对一个遭受过家庭暴力，还差点被自己丈夫卖给蛇头，换取赌资的女人来说，最憎恨的，就是会对自己老婆施加暴力的男人。
“拜托，他是不是人渣，跟我接他介绍的活有什么关系？”
汤姆本就因为这趟南苏丹私活给弗里曼和公司惹来麻烦，而心中内疚，现在被海瑟薇指着鼻子骂，顿时火气也上来了，站起身，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椅子，冲海瑟薇大声说道：“他是人渣，但美金不是！
100万美金，干掉一个人体器官走私商人，简直就是天上在掉馅饼。这样的活，一年都遇不到一次！我做PMC是为了赚钱，不是兴趣爱好！”
“馅饼，哈？”
海瑟薇对着汤姆反唇相讥，“这个‘大馅饼’，现在快把你给噎死了！”
汤姆还想继续跟海瑟薇争论，但是却被乔纳森拉开，“这趟南苏丹的活，利齿事先征询过我和牧师的意见。是我们两个人都同意后，利齿才接下了这趟活。
而且，既然是以雇佣兵的身份接活，我们就不会管是不是合法，也不会管雇主身份人品，我们只认钱。”
“呵，不管人品？”
海瑟薇冷笑一声，又是对着乔纳森嘲讽，“所以你们三个人的照片出现在了彭博新闻社的头版头条。”
“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兰迪斯是不是泄露的源头，但我们有必要去一趟里约热内卢。”
弗里曼开口，终止了海瑟薇跟乔纳森和汤姆的争吵。
“这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