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锅的锅底,在有点凉的夜晚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总能给人带来开心的感觉。
在市中心,一家名为“火爆串串香”的店里,于知鱼把对她娇小的身高来说,来说格外大号的羊毛风衣放在椅背上,柔软的米色围巾也一起搭在后面。
她穿着标志性的白衬衫,系着鲜红的绶带,她有半个衣柜的不同材质,不同细节的白衬衫。
此刻她正饶有兴趣地打开一盒鲜鸭血,用附带的牙签在滑嫩的新鲜鸭血上划出道道,分割开来。
新鲜的鸭血看上去像是一大块山楂糕,质地比果冻还要柔软,牙签划着也很轻松。
不一会,一小盒鸭血就被分割为整齐的骰子块,扑通扑通的整盒下进了辣汤的锅底里。
坐在于知鱼对面的,则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生,他也脱了外套,里面穿着一身简单宽松的圆领短袖,袖口露出来的小臂肌肉像是钢铁一样,他的身材远非穿着风衣的时候看着的那么修长。
葬礼后的第二天,魏莪术被于知鱼在下课的时候拦在了图书馆外,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第一眼魏莪术甚至没能看出来是她。
准备去图书馆放一下书的魏莪术沉默的单肩背着包,腰带上斜挎着两把长刀,惊蛰与妙法村正,所到之处,其他普通的学生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就算有人不认识他,也下意识地畏惧那两把武器隐隐散发出来的威势。
不过魏莪术佩戴双刀,并非是为了让其他人畏惧他,只是前者他正准备带去灵枢的研发部门,看看能不能维修一下。后者,那是莫道桑留下来的刀,他不太放心交给别人保管,便也只能随身带上。
面无表情的魏莪术根本看不出刚刚入学时候的青涩与欢乐的穷狗劲头,无论是他腰间佩戴的一把A级古遗物,一把特级极危武器,还是那一身北境实习组特制的黑风衣,无不在提示着其他人,他早已不是那个新生,而是数得上号的,超越人理的强者。
不过他本人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应有的意气风发,反而平静之中有些疲倦。
穿着款式像是大号披肩的黑色羊绒风衣,戴着一个软软的小号红色贝雷帽,还围着一圈米色的毛绒绒围巾,娇小的于知鱼把魏莪术在图书馆外拦了个正着。
佩着双刀的魏莪术低下目光,看了一阵子面前的女生,挺可爱的,像是一个毛茸茸兔子。
“穿衣风格变化太大了,一时间没认出来。”
直到于知鱼踮起脚,老气横秋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魏莪术才反应了过来。
只因为她穿的实在是太过毛茸茸,像是一颗精致的小圣诞树。